没有预料的疼痛,他睁开眼,看见自己半悬空地漂浮着,台下杜早鱼对他慈祥地对他笑了笑,一伸手,慢慢将他放了下来。
而那边的纠缠也很快结束了,没什么悬念的,卫掌习用灵力将赵文彦的佩剑都震飞了,“当啷”一声地落在地上。
杜早鱼捻须笑道:“你们两人之间配合还需磨炼,一旦掐断你们二人间的灵力相供,便不攻自破了。”
他照着之前所看到的,又对两人指点了一番,嘱咐了他们配合作战的技巧所在。掌门亲自指点,一旁观看的众弟子无不艳羡,却也只能对着黄承贤身就好资质酸一酸了。
怪不得掌门人会让杜思云亲自收徒,而且她为了这个看上去没什么用的徒弟呆在山上好几年。没有什么秘密藏着掖着,谁信呢?
只好怨他们没个眼力见的,那几个平素仗着威风欺负黄承贤的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就想着黄承贤这种小白兔一样的人不记仇地饶过他们。
两人听完行礼:“谨遵掌门教诲。”
掌门笑道:“不必如此拘谨。承贤,你跟我来一趟吧。”
赵文彦低声道:“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他承诺完,便转身对着卫掌习又是一礼:“请掌习再赐教。”
黄承贤不好叫掌门替他推着椅子,这太冒犯了。便自己拨着轮子,慢慢跟在杜早鱼身后。
杜早鱼也知道他行动不便,故意走得很慢,两人一路向后山人稀的地方走去,身边绿植愈来愈多,人影却愈来愈少。
不少弟子看见他们来,对他们行礼后也匆匆离去了。
杜早鱼在门派中颇有些万人敬仰的意味,后山幽静之所,在这练剑打坐的也不在少数。黄承贤还在行礼的人中看见了几位早已慕名许久的师兄师姐,还相互地打了招呼。
这个待遇在往常是从未体验过的,黄承贤一时间竟有些飘飘然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
只能带着些慌乱地恭敬回礼。
他思绪一转,想起幻境中所看的:既然掌门人在门中威名如此之盛,师父作为他唯一的女儿,为什么他从头到尾都不曾为师父出面说过一句话?
还没等他琢磨下去,杜早鱼已开口道:“承贤,近来你和你师父在瑶光峰可还待得习惯?”
“回掌门的话,一切都还好,并未有不适之处。”
“那就好,”杜早鱼道,“你可知这次,我叫你来是为了什么?”
“弟子不知,请掌门指教。
“我是你师父的师父,你唤我一声太师父便是了,掌门未免显得太过生疏。”
“是,太师父。”
杜早鱼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上次我刚刚闭关出来,又因为你当时神志恍惚。没将你身世来源全都告知给你,只让你王师叔说了你体质特殊之处。”
“身世?”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镇上没有妇人新生,附近荒郊野岭的,你义父是怎么捡到你的?”
“更何况,在你义父去世之后,我又怎么会如此及时地赶到,在你犯病的时候把你带了回来。你这奇怪的体质又是从何而来的?”
黄承贤愈听愈迷惑了,按着杜早鱼这么说,难道这一切都跟他有关?
杜早鱼微微笑着看着他一脸震惊的样子,终于开口解惑了:
“在故事的最开始,我得先告诉你一个人。你可知当年盛极一时的天都府为何现在要跟其他两宗四派并列?”
“弟子不知。”
“那你可曾听说过佛心宗的慧云大师、御兽宗的邬浩壤?”
这个黄承贤只是听过一点点,还是在掌习授课的时候提到过。慧云大师是佛心宗一代高僧,传说他盛年之时,无人见之不敬佩。尽就算最后不知道怎么变得疯癫了,也能靠一根降魔杵降妖除魔;而邬浩壤更有几分神话色彩,作为御兽宗难得一见的天才,他年纪轻轻的时候就能够统御白兽,而后更是能操纵比他实力更强的魔物。一次仇家找上门,他竟然号令满山的妖物将那个人撕成了碎片。世人听了,没有一个不胆寒的。只是他后来也消失了,有人说见到他最后一面是鬼見林。
总之,这两位都是旷世奇才一类的人物,却也都天妒英才,下场都不怎么好看。
黄承贤皱着眉思来想去,想不出这两位高人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这时杜早鱼叹了口气,一声深深的叹息,仿佛藏着无数无奈和怀念。
他道:“其实当时,我们天都府也有一位这样的人物。”
但更令人震惊的话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