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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2页）

&ldo;我再问你，那包粮票是不是你们拿的！&rdo;

刘海柱一辈子没怎么撒过谎，不知道该如何撒谎。但是看见二东子没承认，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说了一句：&ldo;不是我偷的！&rdo;

&ldo;你想偷就能偷来吗？我问你，是不是二东子偷的！&rdo;

刘海柱一咬牙：&ldo;不是！&rdo;

&ldo;好，我和你干爹是生死的朋友，我信你们俩一次。现在，你们把你们所有的兜都给我翻开！把你们所有的包都给我打开！&rdo;

第二十章洗手不干了？

裤子口袋、上衣口袋一个又一个的翻开，大包小包的拉索一个一个拉开。没有，确实没有。

那可能真就要了老郑全家人的命的军用粮票，现在应该早已经被河水冲烂了。

&ldo;真没有，真不是！&rdo;二东子多少有了点底气。

&ldo;好，我信你们。你俩，起来吧。&rdo;老魏头颤颤巍巍的坐下了。

爷仨儿又坐下来继续喝酒。这酒喝的，太受罪了，跟喝毒药似的。刘海柱的腿一直在筛糠，小脸吓得刷白，不停的吞咽唾沫缓解紧张。

可算是顶到了晚上11：00。&ldo;魏叔，我去送二东子上火车。&rdo;

&ldo;去吧！我睡了！&rdo;

在并不撩人的月色下，刘海柱和二东子俩人走出了老魏头家的那扇铁门，又走过了无数个弯弯曲曲的小巷，终于走出了棚户区。整条路上，二东子和刘海柱俩人一语不发。这两个本性善良的人，其实内心都在煎熬着。

直到快走到火车站，沉默了一路的刘海柱才发话：&ldo;二东子，你刚才为什么撒谎。&rdo;

二东子的情绪极其低落：&ldo;不撒谎怎么办？我要是不撒谎，魏叔能把咱们俩送进公安局去。&rdo;

&ldo;他真能吗？&rdo;

&ldo;我觉得能。再说，把咱们送公安局去，又有什么用？能给那老郑减刑吗？咱们要是没把那堆军用粮票扔了，我今天就承认了。&rdo;

&ldo;你觉得魏叔相信咱们俩了吗？我现在有点不敢回去。&rdo;

&ldo;相信了。他没办法不相信，他又没证据。你有什么不敢回去的啊？！你不回去不就是承认了就是咱们偷的东西吗？&rdo;

&ldo;那家人怎么办？&rdo;

&ldo;……&rdo;二东子也沉默了。

&ldo;……我今天，真不敢看那两个女人的脸。&rdo;

&ldo;柱子，别的就不多说了。我下个月还来，给你带点钱，你想办法，偷着帮助帮助那一家。在这里，你就多听听魏叔的话。&rdo;

刘海柱和二东子俩人抱在了一起，眼泪都淌了下来。他俩都知道：他们毁了一个已经是大厦将倾的家庭的顶梁柱。这个家，算是完了，彻底完了。

临上车前，二东子说：&ldo;柱子，我洗手了。&rdo;

刘海柱紧紧的捏着二东子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也有罪，或许比二东子的罪孽更深重，如果不是他那句玩笑话，肯定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发生。

晚上，刘海柱鼓足了勇气，又走进了那个迷宫般的大岳四工村。脑子发懵刘海柱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路。他眼前浮现出来的是：那个中年军人老郑紧紧抱着黑色皮包的样子，那些漂在水中的花花绿绿的军用粮票，嫂子和妹妹那绝望的眼神，还有，老魏头暴吼时那青筋暴起的脸。

刘海柱好像还出现了幻听，他似乎又听见了老魏头暴吼的那句：&ldo;我再问你！那包粮票是不是你拿的！&rdo;

第二十一章炒作

这天深夜，二东子又回到了我市。如果几个月后，老天能再给二东子一次选择的话，那么二东子绝对不会选择回来，绝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回来，绝不会选择在已经决定洗手了以后再回来。

此时，东霸天已经烧完了第五个七，至少已经死了35天。整个城市的混子，全知道东霸天已经死了。那些一向被东霸天欺压得不敢出动静的混子比如张大嘎子、陈卫东、腾越、大虎等人纷纷抬头。各个都觉得如今东霸天死了，那么这个城市，到了自己该坐这第一把交椅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