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去,会有人管的。”钟斯年拉她坐下。
林听目光在场内转一圈,最后将实现从臭着脸的丰自明转落到自家男人脸上,“你们一个个都不欢迎她,谁会管?”
像给卡卡顺毛似的,钟斯年拉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她肩甲,语调是漫不经心的,只在关键词上咬重音,“像她这么漂亮的姑娘,喝醉后确实很容易招惹色狼,但我跟你保证,她今晚出不了事。”
林听很不放心,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紧紧追随凌楚翘,看到她穿过热闹的人群,走到点歌机旁,笑颜如花的跟人说话,待正有人唱的这首歌播完,切换旋律,她走到中央,接过刚唱歌人手中的话筒,跟着旋律,唱了起来。
尚好的青春都是你,没有片刻不想你。。。。。。。
歌甜,人美,气质佳,任何时候,凌楚翘站在人群中,都是最为引人注意的那类女生。
现在也不例外。
但此时此刻,在所有被她吸引的人里,唯有一人心里是真的翻江倒海,痛感清晰。
丰自明记得这首歌,在他在国外的那一年里,她录过,并且几次分享给他听,还说想说的话都在歌词里。
脑中不禁回想起,过去与她在一起的画面。
多得,她一首歌唱完,他还没从回忆中走出。
而唱完歌的人,已放下话筒,走到另一桌,跟邀请她来的安子墨玩到一块。
距离太远,又有人在唱歌,几人听不到,她跟安子墨说了什么,只是见她笑容格外明艳,然后就坐在安子墨身边,跟人玩起骰子。
“以小五的性子,定不会无缘无故,在明知她跟你关系后,还故意让人灌她酒,我肯定,你今晚要是不阻止,那姑娘铁定被灌趴下,当然,如果你有心顺了小五这个情就另当别论。”任嘉致好言提醒,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入神的好友。
相处这么多年,安子墨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们多少猜得到一二。
无非是不爽凌楚翘总是虐他三哥,无非是想灌醉人家,给他不争气的三哥争取点福利,机会。
但他忘了问,老三是否需要这样的机会?
陷入回忆的丰自明,被任嘉致这段话拉回现实,他愣了一秒,望向人群中,正端着酒杯在喝的女人,突然腾地一下起身,大步朝那热闹非凡的的地方走去。
论耍小把戏,她远不是安子墨的对手,论酒量,她更是胜不了那一桌人。
她就是仗着自己在场,故意折磨自己,也折磨他,偏偏,他每次都心软的被她牵着鼻子走。
不然能怎么办呢?
他根本做不到对她糟践自己的行为视而不见,做不到见了不心疼。
任嘉致几人默契的对视一眼,皆是无奈的摇摇头,表示两人这种相爱相杀的互相折磨,已然看了太多次。
然,这一晚,凌楚翘还是喝醉了,醉到软绵绵地被丰自明抱着离开。
而一再被自家小耳朵提醒别玩太晚,明天不准有一点黑眼圈的任嘉致,也借口给两人开车,提前离场。
反正他来时,就跟会所打过招呼,今晚二楼的所有消费都记他账上。
在送两人回去的路上,任嘉致听见,被自己挚友抱在怀里的女人,瓮声瓮气,含糊不清的说了句,“差一点,我们也结婚了。”
他下意识抬眸看后视镜,见挚友脸上痛楚浮现,抱着女人的双手也在不断收紧,直到听见怀中女人被勒得哼声喊疼,才条件反射的放松力度。
“看她对你也不是没有感情,如果还爱,就想办法挽回吧。”任嘉致没忍住劝道。
丰自明一脸苦涩,低头看靠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幽幽叹息,“就算有,也是恨大过爱。”
没有人了解这两人具体是因什么事而闹到这一步的,只是看凌楚翘那么自然,不设防的醉在他怀里,再想她清醒时的所作所为,怎么看都像是在跟男朋友置气,闹别扭。
“可以试试,她可能没你想的那么恨你。”任嘉致说出自己感受。
送凌楚翘到家,抱人下车前,丰自明对他,“谢谢二哥送我们回来,只是她醉成这样。。。。。。你早点回去休息吧,等明天我一定准时跟你去迎亲。”
言外之意,他今晚是要住下来照顾,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