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我竟然真的中了沈正和霍靖之的奸计……更没想到,沈正用那些话来激怒我,只不过是为了从我身上采集证据!”
“别郁闷了。即便是玩了一辈子鹰的猎手,也难免会有被家雀啄了眼的时候。”
鬼谷安抚一声,又说,“想个好法子反击,才是你现在要去做的!早跟你说过,霍靖之没你想象得那么愚蠢!先不说他用沈正的死来陷害你能不能成功,就是调查取证,拘押候审等,就足够把你关在看守所里一两个月了!到那时候,即便你被无罪释放,罡商上市等等,也是黄花菜已凉了!”
一想到罡商迫在眉睫的上市,乔勒言就觉得自己头大得利害。“这个霍靖之,真他妈够隐忍的!一直像只忍者神龟,一旦爆发,竟然还真的把我给将军了……”
“现在知道他不简单了吧?!不过他能把特警调用得如此利索,其中孟良品可是功不可没啊!”鬼谷微眯眼眸。
“我一直猜不到孟良品的目的何在……他现在已经是官居显赫,为什么还要跟我一个小小的生意人过不去呢?”乔勒言轻吸慢吐着烟圈儿,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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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已经四个多月身孕的沈千浓,静静的眺望着落日晚霞。
太阳的脸是鲜红鲜红的,它的光像是被谁掠去了似的,不再耀人眼目,而是十分柔和明亮。它向西缓缓地退着,像个迟暮的老人一样温慈、静谧。
沈千浓将手柔和的搭放在自己隆起的肚皮上,静静的感受着夕阳的温慈,同时也体会着它的落寂。
在这样的安宁景色之中,沈千浓联想到的却是那个不应该去想起的人。
记得有那么一天的夕阳西下,她跑上前来,不顾公园里其它人的目光,不听话的牵住了走在前面的霍靖之的手。当时沈千浓记得清清楚楚:男人的脸阴沉了,并将她的手甩了开来。
“你不想‘执我之手与我偕老’吗?”那一次,是自己第一次质问那个男人。
那时,霍靖之的目光,一直有一下没一下的瞄看着四下走动着的人群。“别闹了!事务所里不允许谈办公室恋情!你是知道的,我得以身作则!”
“那我辞职还不行吗?”她执意。
“傻……晚上去你那儿再告诉你答案!”
迎着夕阳,那时候的沈千浓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男人隐藏得太深太深。总以面具示人。包括在她沈千浓的面前。
男人究竟有没有回答她白天的问话,沈千浓已经不记得了。因为她被霍靖之捧着的玫瑰花冲昏了头脑!随后又跟他上了贼床,一晚被他翻来覆去的睡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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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霍靖之时,沈千浓都会有沉甸甸的负罪感。她微微的闭上双眸,映入脑海的,是乔安东那张染着血污的脸,还有那些让她一辈子都无法去忘怀的话。
夜深人静的时候,沈千浓也会去想:如果自己真的跟乔安东一起死去,对她来说,那才是最好的解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沉重的负罪感压得她抬不起头来!
要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小生命,她真的想跟霍靖之同归于尽。也可以还了亏欠乔安东的情债!
可一次又一次的胎动,让沈千浓的母亲慢慢的酝|涨,逐渐覆盖住了仇恨,更多的只是希望自己肚子里的小baby能够健康成长。至于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越来越近的引擎声,让沈千浓微微的蹙眉:钟叔在院落里,车也停在院落里。这个时间点能来这里的,应该是老周吧?可老周上星期才说过,他可能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都很忙。再则,老周每次来,都会事先通知钟叔的。
难道是乔勒言?沈千浓猜测的时候,钟叔已经站起身去,并将院落的沉重铁门打了开来。
从越野车里钻出的人,沈千浓没见过。只觉得这个人身上的杀戮之气太重,忍不住的朝后退上了好几步。
后排车门被打开。沈千浓看到了乔勒言。
“勒言,你来了?”沈千浓柔和唤了一声,想迎上前去,又顾虑一身骇人之气的鬼谷。
乔勒言下车之后,跟鬼谷低沉几句后,鬼谷便又开车离开了。
沈千浓这才放心的迎上前来几步,“勒言,你来了?”
自从乔安东死后,沈千这浓看待乔勒言时,更像看待自己的弟弟和亲人一样。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和责任去关心乔勒言,并力所能及的替乔安东照顾好乔勒言。
乔勒言微微颔首,并将目光落在了沈千浓的肚子上。外套里面穿着微紧的针织衫,也就更加凸显出孕态。“怎么没让钟婶给你多添几件合身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