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夫妻在这边撕扯着,这时外边却是有人进屋来。
看到来人,两夫妻赶忙起身:“舅爷,您怎么来了?”
来人满头白发,身量不高,双手负在身后,一副退休老干部的模样。
此时进得屋来,默不作声地在旁边坐下,看着两夫妻,叹了口气:“铭昭你们平时怎么也不管管?这回闹出这么个事来?”
两夫妻对视了一眼,彭长兴涩声道:“舅爷,您也晓得了啊。”
“你说我能不晓得?张凤都给我打电话了。”舅爷恼火道。
“这个张凤。。。就是喜欢多嘴。”秋婶子暗骂道,但脸上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只是道:“舅爷,您坐,我给您倒茶去。”
当下赶紧去了厨房,留下彭长兴在这里招呼。
“舅爷,这也是怕您担心。”彭长兴道。
“担心,哼。。。我能不担心么?芽妹就这么一个外孙崽。”
舅爷冷哼了一声:“早说,要你们多管,别那么惯着,这回闹出事来了。”
被舅爷训着,彭长兴也只能是低着头默不作声。这位舅爷是从镇上财政所主任退下来的,有七八年了,向来喜欢训人,两夫妻这回儿子出事,想都没想到这位,也是怕他念叨。
“舅爷,您喝茶。”在这位舅爷面前,就算是向来性子泼辣的秋婶子也不敢有丝毫不敬。
“我刚打电话给了刘子啸。”舅爷慢慢的道。
听得这话,两夫妻眼睛一亮,赶紧道:“舅爷,刘主席怎么讲?”
“刘子啸也给李汉打了电话,问了情况。说这个事情麻烦,铭昭只怕保不住。”
舅爷皱着眉头,沉声道:“李汉这回连刘子啸的面子也不把,只怕是真麻烦大了。”
听到这里,两夫妻心头又是一紧。
这刘子啸是镇人大主席,李汉连刘子啸的面子都不把,那白相林也不过是个副镇长,这只怕也不得行。
这时正好旁边的电话响了,彭长兴赶紧一把拿起电话,听得那边的声音,精神一振:“白镇长。”
听着那边说了几句话,彭长兴脸色瞬间便垮了下来。
挂了电话之后,看着旁边的舅爷和婆娘,摇了摇头,涩声道:“白镇长也说没办法。”
听得这话,秋婶子脸色一白,便是伤心八意地哭嚎了起来:“哎呦,我的崽哎,这可怎么办哦。”
看着外甥媳妇那模样,舅爷皱着眉头,喝骂道:“哭什么,哭有用吗?”
被舅爷这么一喝骂,秋婶子脖子一缩,终于是不敢哭嚎了。
彭长兴脸色也是发白,希冀地看着舅爷道:“舅爷,这还有法子想么?”
舅爷皱着眉头道:“我听说,昨天长江家的铭川跟着去了派出所?”
“嗯,铭川给章兴发打了招呼,把他家铭河保了;但铭昭没保得出来。”
彭长兴说道:“不过,铭川说会继续想办法找领导去打招呼。”
“哦?”舅爷眼睛一亮,道:“那这事铭川是怎么说的?”
“铭川也是说这事麻烦,说。。。李书记的崽也是这样被人打了,结果主犯跑了,所以这回才会这般重视这个事。”彭长兴道。
舅爷缓缓点头,满脸感叹:“铭川这个伢子确实是有本事的,李书记的崽被打的事,我也听过,但不晓得详情。”
“看来,铭昭这个事还得落在铭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