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三五秒钟,乔红波下楼而去。来到楼下,他摸出烟来,给自己点燃了一支。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如果不是花蝴蝶的一句话,他都忘记了乡下的老娘。狠狠地嘬了一口烟,乔红波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原本打算,今天早上,把黑衣服大妈和绿帽衫大妈也拜访一下的,但此时,他已经没有了心情。转身朝着自己的汽车走去,当他刚准备上车的时候,忽然看到绿帽衫大妈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那慌张的表情之中,掺杂着几分惊骇,眼睛瞪得大大的,宛如魔怔了一般。“您干嘛去呀”乔红波疑惑地问道。绿帽衫大妈停住了脚步,双手扶在膝盖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家,老……老头子,他,他晕……倒了,我来等,等救护……。”乔红波闻听此言,立刻问道,“你家几楼”“三单元,二,二……。”绿帽衫大妈的话还没说完,乔红波拔腿就跑,很快便跑到了三单元二楼。尽管没等绿帽衫大妈,说出自己家的门牌号,但是乔红波已经知道,究竟哪一户是她的家了,因为其中一户的房门,是开着的。迈步走进去,只见一个敞开门的卧室的地板上,躺着一个大爷。乔红波快步上前,伸手探了探鼻息,呼吸没有问题。脑卒中如果是脑卒中的话,最佳抢救时间是四五个小时以内,也不知道这大爷,什么时候开始晕倒的。乔红波连忙将他的身体放平,然后又解开了他身上的衣服,掏出手机来看了一下时间,发现此时还没有八点钟,将手机揣进裤兜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旁边居然放着一把轮椅。难道说,这大爷之前有过脑卒中的经历假如他之前,有过这种病的经历,家里人照顾周到的话,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再次患病。正在这个时候,绿帽衫大妈闯了进来,她看到乔红波之后,立刻说道,“快,快帮我把他抬下去。”“大妈,大爷这种情况,好像是脑梗。”乔红波说道,“患这种病的时候,不能随意搬动。”闻听此言,绿帽衫大妈脸上,闪过一抹震惊,“真的吗”“当然是。”乔红波说道,“无论是脑梗还是脑溢血,都不能随意搬动,咱们还是等救护车来吧。”过了十几分钟,一辆救护车停在楼下,随后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进了门,大妈把大爷发病时候的情况,跟几个医生描述了一下之后,立刻有两个男医生下楼,取来了一副担架,乔红波低声问绿帽衫大妈,“您的子女在江淮市吗”“不在。”绿帽衫大妈摇了摇头,“我给她打电话。”说着,她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给女儿拨了过去。乔红波跟着医生下楼,然后跳上了救护车,绿帽衫大妈也跟着上车。当来到医院之后,医生把大爷弄到了一张平床上,推进抢救室的时候,一个护士对乔红波说道,“你先去交住院押金。”“多少钱”乔红波问道。“先交两万。”护士说完,转身而去。绿帽衫大妈的嘴角,狠狠地抽动了两下,老头子生病,平日里吃药不断,再加上水电、柴米油盐等费用,她所剩的也多。家里也就一万多块钱,想要治老头子的病,还得问女儿要钱。可是,刚刚她给女儿打过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这可该怎么办呀本来,她想向乔红波求助的,但是,人家乔红波跟自己压根就不怎么熟悉,两万块钱,这可不是小数目呢!姑且先不说他有没有,即便是有,也不会接吧看着满脸焦急的她,乔红波知道,她一定是没带够钱,“您放心好了,我这里有钱。”“可是我……。”绿帽衫大妈满脸感激地撇了撇嘴,眼睛顿时湿润了。别人口中,把他贬损的一文不值,可人家乔主任,却是个扶危济困的好人!“咱先治病,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乔红波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帮您交住院费,但是手术签字的时候,您得自己签,会写自己的名字吗”“我以前是老师。”绿帽衫大妈说道。“哦,那就好。”乔红波一边走,一边跟她聊着。帮忙交了住院费,两个人来到抢救室的门口,乔红波坐在连椅上,而大妈则不停地原地打转。“大妈,您别担心,咱们送来的比较及时,应该没有问题的。”乔红波安慰道。正在这个时候,大妈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手机来之后,摁了接听键便哭了起来,“丫头,你爸他,他……。”我靠!他又没死,你这么哭,还不把电话那头的孩子吓坏喽想到这里,他连忙起身,一把抢过绿帽衫大妈手里的手机,“我跟她说。”“妈,我爸怎么了,您别哭呀,您告诉我,我爸他究竟怎么样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清脆且带着一丝丝鼻音的女声,那股子焦急的味道,让乔红波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得到。“你爸没事儿。”乔红波平静地说道,“就是突然晕倒住院了,我们送来的比较及时。”顿了顿之后,他又说道,“如果你方便的话,就请个假回家吧,记住不要开车,坐火车回来。”“谢谢您,请问您是”电话那头的姑娘问道。“为民社区副主任,乔红波。”乔红波说道。“太感谢您了,我这就请假。”随后电话挂断了。时间一晃,两个多小时过去,临近中午的时候,乔红波遇到了一个熟人。当看到他的那一刻,乔红波顿时心中一惊。因为来的人,竟然是疯子!虽然他带着墨镜,虽然他穿得风衣,衣领高耸,但乔红波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我靠!这位爷怎么忽然出现在了这里正心中纳闷的时候,只见疯子径直来到了他的面前,“你爸生病了”乔红波眉头一皱,随后眼睛一瞪,“你爸生病了!”。。。。。。。。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