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你想要什么?钱的话我包里有,你不要伤害我。”她以为是入室抢劫的坏人,急中生智地说道。头皮被那人扯得生疼。
那个人松了手,她的下颌处却有了冰凉的触感。她感到那把匕首的锋利。那人握着匕首的手缓缓地从她的下颌处一直往她的锁骨,再停留到她的胸部,她不得不吸着气,尽可以避免自己的身体与那匕首的接触,她的心头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兆。
她微微地扬了扬下巴,看到那个人的眼睛,这是一种完全陌生的眼神,那个人带着的黑色口罩微微地抽搐了几下,她可以感觉到那隐藏在口罩背后的表情。
那把匕首已经从她衬衣的领口滑落了进去,在她贴身的内衣上缓缓移动,她绝望极了,有一种走到悬崖边上的感觉。这时门外的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那握着匕首的手颤抖了一下,从她的衬衣中拿了出来,那人压低了声音贴在她的耳边说道:“你给我小心点!”
说着他就一把推开了她,打开门走掉了。
他刚才那么用力地推倒了她,她的额头磕在茶几的边角上,立刻传来一种钝痛。从地上爬起来,发现额角痛得厉害,她走进浴室,看到自己的额头又红又肿,随即就报了警。
而傅天宇闻讯赶来,从警察局将她接了回去。
“怎么会这样?”他看着她受伤的额头,不无担心地说道。“要不要上医院去检查一下?”
“其实我没事,这点伤只是小伤而已,我已经擦过药了。”她担心的不是自己额头受伤的问题,而是一想起那个歹徒手上的匕首在她身体游走的情景,令她不寒而栗。
“看来你暂时不能去那里住了。”傅天宇沉吟了片刻说道,“不如你上我家去住吧,我家里有四个房间。”
“那怎么好意思。”她想了想说道,“我还是去酒店住吧,万一你女朋友上来见到我,可能会产生误会。”
傅天宇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也不朝她望,只是注视着前方:“我已经跟她分手了。”
一声啊从她的口中逸出,从上次见面距离现在只不过才一个月的光景。
“你们这么快……”
“那是过去的事了,有时间再跟你详细说吧。现在我陪你去公寓收拾一下东西,暂时搬到我那里去住。”他笑了笑,笑得十分勉强。
她不敢再多问,因为看到他眼神里那落寞,惆怅的阴影,生怕勾起他的伤心往事。
于是他开车送她去公寓。
傅天宇陪她收拾完行李之后又来到了他的家。他新买了一个单位,地段非常好,价格也很昂贵。现在他名下拥有多个物业,他不光对做生意有一套,对炒房地产也颇有心得。
她看着这套装潢豪华的单位,二百多平方,内有私人电梯直达。
“除了这个房间是我的卧室之外,别的三个任你选。”傅天宇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样子,试着用轻松开朗的语调为她开解。
“谢谢。”她随手推开了一间房,发现里面收拾得非常整洁,虽然装修得很简洁,里面的家具也少得可怜。“我就住这一间吧。”
“要不,你还是住那间吧。”他替她推开了另一间房,“因为这间还配备一个洗手间,较你而言可能比较方便一点。”
她不由得为他的体贴周到点了点头,那件事带给她很大的阴影,到了晚上她就做起了噩梦,在梦中她爆发出来的尖叫声,将隔壁房间的傅天宇也吸引过来了。
他冲进她的房间,看着她呆愣愣地坐在床上,知道她做了噩梦。
“这样吧。我去拿一把剪刀放在你的枕头底下,你就不会做梦了。”他看到她眉梢眼底,带着抹难以察觉的隐忧,不无怜爱地说道。
她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五年了,她一直觉得她的生活被人所偷窥着。那个带鸭舌帽,戴着蜘蛛侠面具的男人难道重新又出现了吗?虽然直觉上觉得跟今天跟踪自己的那个人不太相似,但是因为她无法再联想到第二个人,所以曾经困扰着她的梦魇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