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岱霆和宴时两人,分别坐在沙发与办公桌前的大班椅上,平日话语最多的宴时此时此刻都沉默地坐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吸闷烟。
盛瑾画推开门,刚走进去,济源便赶忙迎了上前,同时毕恭毕敬将手里的合同递上去:“三哥,你交代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盛瑾画阴森的眸光,只是淡淡瞥了眼他手里的合同,黑暗的眼瞳,光芒更加幽暗。
他冷冰冰地问:“手指,剁掉了吗?!”
乙方签字栏那里,仍然没有那女人的名字,有的,只是一个鲜红的指纹,刺目至极。
“……”济源听了,眉头当即皱了起来。他迟疑好一阵子,这才低低回复了两个字,“没有!”
这席话刚一出口,济源便小心翼翼观摩着盛瑾画的表情。
虽然只是冷冽的寒芒从眼底一闪而过,但是他仍然捕捉到了盛瑾画的不悦。
于是赶紧补充:“虽然没有被剁掉,但是……伤得也不轻。”
盛瑾画走至沙发前,径直拿起烟盒,抽出一支香烟,点燃之后,便狠狠吸了好几大口。
萧岱霆和宴时见状,先是错愕地面面相觑一眼,转而一本正经地坐直了身体。
认识盛瑾画这么多年了,他吸烟的时候,一向都是温文尔雅,动作不紧不慢的,从来没有这般狼吞虎咽、这般粗鲁过。
很显然,他这暴躁的吸烟方式,太反常,太惊悚,太诡异。
反馈给他们的讯息,太触目惊心。
济源自然也察觉到了,犹犹豫豫良久,他这才询问道:“三哥,刚刚医院打来电话,说是顾小姐在签了离婚协议之后,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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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瑾画刚走没多久,anmi就来了。
病房前,立着八名衣着统一的黑衣保镖。
瞧见anmi的瞬间,他们个个面带杀气地瞪着她。
Anmi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赶忙说:“我是郭小姐的经纪人,想要进去看望一下郭小姐。”
其中一个保镖毫不客气地说:“画少说,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打扰郭小姐休息。”
“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跟郭小姐说,麻烦你们让我进去,好不好!”
“不行!!”
“保镖大哥!”
“再不滚,就不要怪我们教你‘滚’!”
Anmi实在气得不行,最后只得站在走廊里大吼大叫。
郭蕴溪听见动静,秀眉不禁蹙了蹙。
病房内。
Anmi坐在病床前,一边帮郭蕴溪削着苹果,一边一五一十叙述着昨天发生的事情,末了,她兴奋地说:“你知道吗?!听医院的护士说,盛瑾画离开医院之后,顾安心依旧不签字,济源就采了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