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也有可能,但是听刚才那人的口气,分明是冲着自己和贺行云来的,他只问玉佩的事,是不是他知道什么?
如果一开始到贺行云手里的和氏璧就不是真的,那么年国章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玉佩才真正藏着关于和氏璧的秘密,为什么他又要想办法送到自己手中,送给她就等同于送到贺行云手中……他到底想做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身黑色衣衫的贺行云立在病床前,看着昏迷未醒的郁成舒,眼神冷到了极点,他握紧手里的玉佩,只想等人醒过来问个究竟。
“行云,傅长深抓到了!”许东林疾步走进来说道。
“带进来。”贺行云回过神,昏暗的房间,只有从打开的门才透进几缕光线,他就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神情分外模糊。
“啪!”一个被打得面目全非的人被扔到他的脚下,傅长深想挣扎着爬起,却不料贺行云抬脚踩上了他的手,力道之大简直让他想嘶声尖叫,但他不敢,看着头顶上犹如撒旦魔鬼化身的男人,脸色血色退的干干净净,只剩下颤抖的份儿。
“买家是谁?”贺行云终于开口,脚下的力道却未曾放松。
傅长深看着自己的手,却不敢挣扎,只能忍痛说道:“祁……祁北岩!”
“谁在追杀你?”
傅长深迟疑了一下,贺行云却眼神一厉,脚下力道加大。前者惨叫一声,另一手捏住手臂大声道:“是祁北岩!他说和氏璧是假的,所以派人追杀我!”
贺行云双眉微沉,墨瞳中看不清情绪。这时旁边的许东林走过来说道:“行云,这件事有问题。”
贺行云转身看着郁成舒,神色凛然,住院时贺兮被攻击的时候他就该猜到有问题,现在看来,和氏璧是假的,有人怀疑他偷龙转凤,所以才想抓她来做要挟!
“这难道是年老头下的套?”霍逸抬手让人把傅长深拖出去,继而大胆揣测道。
“咳咳!”病床上的郁成舒突然咳嗽起来,许东林和霍逸连忙围到床边。
“成舒,是谁带走了兮兮?”霍逸急忙问道。
郁成舒坐起来,按住被缠了纱布的头,有丝气虚,道:“不知道是哪路人,不过是冲着玉佩来的。”
“玉佩?”许东林拧眉,看了眼贺行云的手道:“他们不是来抓贺兮的吗?”
“是啊,”霍逸也道:“玉佩就在兮兮包里……”
郁成舒摇头,道:“今天兮兮去古董店取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玉佩,我看到她把真的藏进包里的,那个假的被她带走了!”他浑浑噩噩地,虽然闭着眼睛,但也听到了那些人说的话,他们的真正目的的确是玉佩!
贺行云举起手里的玉佩,绷紧的手指想捏下去却终于放松了,现在这个不祥的东西却系着贺兮的性命!
“贺兮为什么要做个一样的玉佩?”许东林疑惑地看着贺行云道:“她还知道什么?”
“她让花草去偷了国家机密档案,”贺行云道:“这块玉佩是铭啸的遗物,但是年国章却从来没透露过这件事。”
他顿了顿道:“上次发生了那件事,她怕弄坏玉佩,所以才订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三人脸上皆是不可置信,这块玉佩竟然是贺铭啸的遗物,那年国章把它交还给贺行云是什么意思?
几人思绪纷乱,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来,郁成舒说道:“祁北岩想得到和氏璧,为什么要抢啸哥的玉佩?”
“先不说玉佩的事,”许东林深看了贺行云一眼,道:“既然他带走了贺兮,就是想威胁你,现在最要紧是想个万全的办法营救贺兮。”
贺行云握着玉佩的手,紧了松,松了紧,神色也晦暗难测,几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也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最后,贺行云再次举起玉佩放到眼前,手心却出了一层汗水,浸的玉佩也蒙上了湿气,细细端详着玉佩,瞥见上次被蹭花了的佛珠,他突然双目一眯,顿了一下,用手指捻搓起来。
三人看着他的动作不由好奇,却看见他手里的佛珠上一层棕色像被打湿的纸一样剥落了下来,露出内里黑色的木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