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瞳深邃,除掉殷严势在必行,借此,殷翡才能登上殷家的主位!
殷家本家,萨卡古堡里,偌大的议事厅,殷家的七位长老齐聚一堂,目光纷纷指向中间首座的殷严。
双方七位长老分成除开柯塞密中立外,其他六人分成了两边,一边以博凯为首,支持殷严,一边以其阿东为首,坚决反对殷严扣下贺行云与贺兮,双方僵持不下,一时也难分出个结果来。
“时间也不早了,几位长老今天就在这里住下吧!”殷严口气不善地踢开凳子起身要走。
“啪!”其阿东拍案而起,怒斥道:“殷严,你这是什么态度,还要软禁我们不成?!”
殷严皮笑肉不笑地转过身去看着他,“你既然知道又何必说的那么明白!”
三位长老又怒又怕,殷严在他们眼里俨然已经成了一个疯子,疯子什么样的事做不出来?!
“殷严!”其阿东一声咆哮就要冲向前去,还没到殷严跟前,就被一闪而来的海鸥用枪抵住了脑袋。
其阿东动作一僵,他带来的手下纷纷也拔出了枪。众人举枪对峙,将殷严和其阿东围在了中间。
沉重的大门被推开,一道强劲的海风贯穿进来,门口,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阔步走进,发须花白,只是一双眼睛犹如苍鹰,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震慑着在场的所有人。这人便是殷家上任当家——殷蒙!
一扫厅中情况,殷蒙声音微沉,道:“自家人闹成这样成何体统!”
殷家是在殷蒙手里壮大起来的,长老院的人对他也是十分信任,见他赶来,当下就松了口气。
殷严顿了片刻,抬手示意海鸥退下去。海鸥放开其阿东退到一边,像道影子一样跟在殷严身侧。
其阿东见到殷蒙,道:“你来了就好,快管管你这儿子!”
殷蒙看了其阿东一眼,眼神冷峭,继而转向殷严,“解释。”
殷严双手一摊,让紧紧跟在身后的人彻底退出房间,其他长老见状,也纷纷挥退了自己的人。一时间,除开殷蒙身边一个从不离身的黑人保镖西亚,其他都算是殷家的核心人员。
殷蒙与殷严分据长桌两端,双方看似和睦,实则暗潮汹涌。虽然殷蒙从主事的位置上退下来,但余威仍在,殷严掌管殷家这些年来一直没能取而代之,长老院更多的也是听取殷蒙的意见,这让殷严心中的憋闷压抑至今。而殷蒙一双利眼怎么瞧不出自己儿子的想法,殷严狠戾有余,但心胸狭隘,没有容人之量,这也是他难成大器的地方。
“父亲,这件事请您不要插手。”殷严微微垂头,但眼睛却是紧紧注视着殷蒙。
殷蒙并未立马作答,而是问道:“贺当家和商总在哪里?”
殷严眼神微闪,却看不懂殷蒙的意思,但选择如实答道:“在临海间。”
殷蒙点点头,起身道:“我等会下来。”
绕过长长的螺旋状楼梯,殷蒙停在临海间的门口,抬手制止西亚跟进来,跟了他十几年的西亚识趣地退远,殷蒙这才敲响了房门。
贺兮打开。房门的时候没想到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侧头冲里面唤了一声,“行云!”
贺行云正在看书,不过一天时间,一本两指厚的书就翻到了底。抬眼见到来人,他微微一笑,“殷老当家。”
身为“囚犯”,贺兮实在拿不出什么待客之道,于是沉默着去了阳台上的小花厅。
“我知道殷翡和贺家的势力都在动作。”殷蒙开门见山地说道:“看来贺当家是无论如何都要取殷严而代之了。”
贺行云对这个老人还是比较尊敬,虽然不理解他当年为什么要赶走洛丹娜和殷翡,但这些陈年往事他也没有兴趣知道,就凭他将殷家发展为法国第一,也是值得称道的一件事。
沉默就算认同,殷蒙片刻后又道:“比尔是我唯一的孙子,他的死我会查个水落石出,我也知道这件事与贺家没有多少关联,但秦希那个女人我不处理,说不过去,还有,虽然贺家势大,但这里始终是法国,贺当家做任何事之前都请三思。”
贺兮把他的话听的清清楚楚,殷蒙当年抛弃了洛丹娜和殷翡,今天自然也没有认回的道理,不承认殷翡的地位也在情理之中,就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今天能将殷家颠覆的人正是他打压的那个孙子,会作何感想。
“我不想插手法国黑手党内部的事,如果殷严放了商如月,我来萨卡古堡的事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贺行云神色平静地说道。
“但比尔死在海阳山别墅。”殷蒙沉下声音道:“贺家一定要包庇秦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