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点50,她接到哥的电话,哥声音平和,恬淡:“礼物买好了没有?”
“还没有选好小亮的。”
“1点钟的飞机。”哥沉沉的提醒。
“我现在就回来了。逆”
结束时,她发现,手机握在掌心,已经有了她的温度。
桌前放着一杯已经冷却的咖啡,她一口没喝,但这咖啡的香气一直萦绕鼻端。
哥喜欢喝斋咖,这2年的共同生活,也让她染上了哥的习惯,起初觉得太苦,后来反而习惯了这苦味,觉得这味道回味无穷。
这边的咖啡,混合了太多奶精,不对她的味鼷。
“服务生,买单。”
吧台前的女员工用异样的眼神看她。
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指向11点10分。
除了她之外,餐厅来了今日第一位客人,是一对情侣,男人牵着女人的手,女人的另一只手抱着男人的胳臂。
他们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时,她有扭头朝他们看。
曾几何时,她也拥有过这种幸福。
……
出了餐厅,看见小李与车停在路边,小李跑上来,笑眯眯的:“七爷让我来接你。”
就说哥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深深上车前头有些晕,一整条宽阔的马路两旁,矗立着高楼大厦,高空处的窗玻璃反射阳光,亮的像一面铜镜,这束光经过无数次反射,最终照在她脸上,刺的她眼睛都睁不开。
上了车,她还是对小李说:“去一下步行街,我还没买礼物。”
小李抬头看后视镜,笑的和善可亲。
……
12点40,她已身在机场候机室。
望着落地窗外的辽阔停机坪,她听到哥的手机里传来宝宝的声音,蓦地,她火速转头。
宝宝正在视频中笑,被顾母抱在怀中,两只小手不停的想抓手机,小腿蹬的可劲的厉害。
深深拿起洪兆南的手机,跟宝宝视频通话,心情一度就晴朗了。
可是不成想,回到旧金山的第二天晚上,她发起了高烧。
小亮和兆熙还在加拿大旅行,顾父顾母用完晚餐已经回房,只有洪兆南知道。
柔软奢华的欧式大床足足有两米宽,紫罗兰色的丝绸被罩着深深,她头上盖着一块毛巾,烧的浑身无力,脸色蜡黄。
洪兆南替她换了条毛巾后,回卧室打电话找家庭医生,虚掩上的门轻轻的被一只粉嘟嘟的小手扒开,缝隙里露出宝宝俏生生的大眼睛。
“妈妈。”
听到儿子糯糯的喊她,她睁开眼,往门口瞧。
宝宝抱着他的球,穿着白色的哈衣,歪歪倒到的走到床边,踮起脚尖想把球塞给妈妈,无奈身高不够,球没搁到床上就掉了,朝着衣柜滚了过去。
深深只好撑起来,靠着床帮,看着儿子。
宝宝去追他的球,追到衣柜边蹲下去,撅着屁股往柜子肚子下看。
深深看他想往里面钻,只好掀了被子下地,套上拖鞋沙沙的走过去,将宝宝抱开,自己跪下去,把滚进衣柜肚里的球够了出来。
“豆豆,妈妈生病了,你去楼下找舅奶奶玩。”
豆豆想把球抛给妈妈,然后让妈妈再抛给他,现在他顿了顿,抱着球仰头看着妈妈。
洪兆南推门进来,看见小朋友在,弯腰就把豆豆抱起来,托盘递给深深,托盘里有药和水杯。
深深接过托盘,洪兆南就抱豆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