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觉得她的心很乱。
她靠着椅背看着那个女人走到电梯旁,按下按钮,等待的那段时间,像木偶一般纹丝不动。
……
停车场此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深深试图理清头绪。
药房就在小区外,步行5分钟都不要,那么,这个女人从车库提车外出买药的猜测不成立,换言之,应该是从外面回来的途中,到小区外,去了趟药房。
但是今天晚上,四爷是开着他的车将她送回家,再返回自己的家。
那个时候她虽然不曾看过表,但她从家驱车到四爷所在的小区时确认过时间,当时她理了一下,认为四爷在路上耽误了一些时间。
但这个结论是建立在买药的这个人是四爷他自己这个前提条件下,但买药的不是他,而是这个女人。
深深脑子特别乱。
她眼睛近视,虽然戴着框架眼镜,但夜晚看东西比白天要难。
地下停车场入夜后光线很昏暗,那个女人离她很远,电梯抵达负一层后,双门向两侧拉开,她那道高挑纤瘦的身影步了进去。
电梯门阖上的时候,那个女人恰好在电梯内转身,头低垂,黑超下只有一张红唇,酒红色的空气卷披散下来,仿佛都能看见那些发丝在空中弹跳的瞬间。
深深把头撞在了方向盘上。
此时,地下停车场阒静无声。
电梯已经上行,等她再抬起头,透过挡风玻璃,看不见任何人影。
心里的滋味再也无法形容。
离开家时,她拿皮筋绑了个低低的马尾,现在额前掉下来一缕头发,长度可到下巴,在她双手紧握方向盘、头抬起、眼睛看着电梯口的这个动作当中,这缕头发衬的她脸型过度的消瘦。
她脑子彻底一片白茫茫,什么也想不明白。
或许,四爷在从她家离开后,又和这个女人碰面,这个女人上了他的车。
那么毫无悬念的,他是带她回他公寓的,车子驶到小区外,四爷头疼,先行下车,步行回家,这个女人替四爷去药房买药。
这样的猜测,让她所有的疑惑瞬间豁然开朗,也就顺理成章的解释了他在路上耽误掉的那点时间。
深深发现,她心疼的厉害。
四爷送她回家后,又去其他地方接这个女人去他家……
一个女人夜里去一个男人家里,还能做些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
晚餐后他送她回家时,还曾提过,要她今晚去他公寓过夜。
为什么会这样?
深深有点没办法接受自己理出来的这些头绪。
她把窗户降下,可是一整个偌大的地下停车场就像坟场一样,除了密不透风的窒息外,完全呼吸不到新鲜氧气。
那个女人高挑冷艳的形象,再一次出现在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