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剩他们俩了。并肩坐在长椅上,仲夏低头看自己的双手,全部的神识却都集中在身边的男人身上。
他穿着深蓝色t恤和牛仔裤,散发出洗衣液的清香,应该是回家后换的。不知道他几点到的家,但是可以想象得到,他一定听说了牧国平夫妇造访的事……
仲夏镇静了下来,干笑道:&ldo;燔哥,你出差回来了啊,什么时候回的,这么晚还跑来看上校。你看,它好着呢,我可没敢亏待它。&rdo;
男人低低哼了声。
&ldo;不,它不好,我看它就快变成被人抛弃的小可怜了。&rdo;
&ldo;……&rdo;
仲夏挠挠头发,想要再挤点儿笑声出来,手忽然被楚燔抓住,&ldo;陪我走走。&rdo;
两人站起来,他就松开了她的手。
仲夏觉得那只手热热麻麻的,这感觉一直入侵到心底。
她再也想不出什么打破尴尬的话来,只好低着头,慢慢地和他并肩走着。
&ldo;怎么还不睡?&rdo;在院子里走了一圈,身边的男人终于开口了,&ldo;是不是住得不舒服?&rdo;
&ldo;没有没有。房子挺好的,不能更舒服了。我只是……楚燔哥,白天的事你也听说了吧,我,我有点,有点睡不着。&rdo;她语无伦次地说。
&ldo;所以就后悔住进来了,想丢下上校离我远远的,能多远就多远,嗯?&rdo;
他在一株梧桐下站定,握住她一只手臂,将她转向他。
仲夏被戳中了,羞愧使得她两颊发热起来,心脏剧烈地跳动,心头氤氚着的,竟然还有一丝丝甜暖。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ldo;燔哥,我不会马上搬走的,怎么也得找到合适的地方再说,刚才我那……只是说点儿赌气的话,你别当真啦。&rdo;
男人抓住她双臂的力道大了些,他的头俯向她,离得更近了,她感到热热的鼻息喷在脸上,连带那两道目光都滚烫了起来似的。
想要后退但是被他禁锢在掌心,动弹不得,只好将脑袋向后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不敢再与他对视,盯着那两片坚毅却柔软的唇,看见它们启动,吐出柔和的字句。
&ldo;夏夏,我来,不是看猫过得怎么样的。&rdo;
楚燔松开手,向后站了一步。
仲夏赶紧也退了退。清冽的晚风重新笼罩了自己,刚才那点儿迷乱被吹散了好些。
&ldo;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rdo;楚燔向她张开双臂:&ldo;过来。&rdo;
&ldo;……嗯?&rdo;她怯怯地看着他,心脏仿佛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兀自剧烈地跳动。
&ldo;我说,过来。&rdo;他见她这个样子,又向她走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