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里,若是能找到印记,将其砍下来,便能为己所用……”外族人的手再一次探向了她的手臂,袖口里露出一截银白的刀刃,“若是我能砍下你的手为我所用,是不是约等于我也能拥有邪术了?”
若是放在平时,唐婉听见这话肯定是要翻个大大的白眼。
若是真的被剥皮或者是砍了手,那这印记之下没有血液流通,无异于死物,又怎能为人所用。
但此时此刻,她的脑子正运转着,思虑着该如何应对眼前之人。
此处的山林郁郁葱葱,遮天蔽日,像是在崂山县和凉城中央的地方。
刀疤男叫晋钊,对这个人如此恭敬,且之前提到了殿下二字。
且这殿下指的便是外族之人,他国之人,又如何会在天启境内?
陡然,她想起之前在王府里曾经听到过一些消息。
凉城,夏国,三皇子。
“喂,怎么不说话了?我真的要砍你的手了?”外族人拍了拍她的脸颊,唤回她的思绪。
“邪术乃是天启所出的歪门邪道,你一个夏国的细作,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唐婉突然出声问询,以手肘做支撑,勉强抬起身子来。
果不其然,她提到夏国两个字,眼前的外族人和晋钊同时变了脸色。
晋钊更是直接抽出了长刀,眼神惊恐的盯着她:“这肯定是个圈套!他怎么会知道您是夏国的……”
“且慢。”
外族人陡然拦住了晋钊手里的长刀,紧盯着眼前的唐婉,“你倒是聪明的很,竟然能看出我是夏国的人,只是……你这邪术我得带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你自己都说邪术伤人伤己,又何必利用?”唐婉问。
“你懂什么?”
外族人冷笑连连,陡然捏住了她的脸,怒目而视,“你可知这小小的邪术能掀起多大的波澜!”
唐婉脸颊被捏的生疼,心里仍是不解。
她怎么会知道?
她会的邪术,不过是娘亲曾留下的一些物件,至多再是外出之后另外遇到了什么机缘。如今她擅用邪术,却也仅仅知道邪术出自于天启,除此之外的事情,知之甚少,又岂会知道邪术曾经做了些什么。
外族人似乎也看清了她眼底的迷茫,径直甩开了她。
唐婉险些砸在地面上,勉强撑住,凌乱的乌发紧贴在脸侧:“不过,我知道你若是杀了我,这邪术,自然而然也会消失。”
“我才不信你们天启人。”外族人手里的刀刃明晃晃的要朝着她的肩膀而来。
唐婉眼神一寒:“是么?我怎么看你很在乎晋钊?他难道不是天启人么?”
“怎么?与你有关?”外族人手里的刀刃,堪堪抵在她的肩头,似笑非笑的看她,“你也想跟晋钊一样,做我的狗?”
狗?
唐婉蹙眉,总觉得这个外族人的地位应该还挺高,说不定是那夏国三皇子的心腹之一,当即勾唇一笑:“谁想做你的狗,不过……我倒是给你的狗下了蛊毒,若是我不拿出解药,他必死。”
晋钊听闻,勃然大怒:“什么时候!”
“审讯之时,蛊虫已经种下。”
唐婉嫣然一笑,这话倒是没有作假,她当初只是想着留一手,这蛊虫若是十几天不驱动也就死了,可没想到……如今倒是可以用上。
她试着催动手臂上的邪术。
“扑通——”
晋钊直接跪在了地上,捂着心口倒下:“你……你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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