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距离广寒宫还有段距离,趁着现在她有问有答,忙问:“你分出分身后,为什么变得怪怪的,是跟之前吃的废丹有关吗?”
雁沄干脆道:“没有。”
郁离意味深长:“不像啊。”
雁沄却没好气:“你管呢。”
郁离像是抓到把柄:“你看你看,你以前可不这样。”
雁沄:“……”
郁离又道:“分身前你高高兴兴的,分身后一张臭脸,任谁都觉得奇怪吧,你总是什么都不说,我若不小心碍了你的事,那怎么办。”
许是跟她久了,也学了几分诡辩,也可能是以前懵懵懂懂被人推着走,如今有机会问,一定得搞个清楚,在一团迷雾打转的感觉可太难过了。
其实雁沄也不算有问必答,更多挑她喜欢的答,会让别人有种避重就轻或者题不对版的感觉,在郁离看来她不见得不知道,反而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懒得说,不想说。
雁沄:“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以前就是正常的,说不定那是我装的呢。”
郁离:“我不明白,这玉京除了你,我还有谁能信任,骗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雁沄:“我开心就够了,你应该去你经验丰富的师姑那里取取经,她知道我有多能装。”
她说这话颇为得意,好似扶摇是她手把手带出来的杰出英才一样。
郁离想起她们的关系,搞不懂她在骄傲什么,“你们师姐妹没必要把关系搞成这样吧?”
雁沄觉得好笑:“和她关系好对我有什么天大的好处吗,我一个快走的人,需要她的认同?”
郁离愣了:“你怎么总是这样?”
雁沄:“哪样?我发现你的思维太过固化,同门之间就必须得姐友妹恭相亲相爱?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待友方式,凭什么我就是错的。”
郁离张口结舌,卡壳了好一会才喏喏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确实说的没错,每个人有自己的一套待友方式,只要没波及她人,她们两人再怎么关系差,又和别人有什么关系,且她们这样只要不爽一点也不藏着掖着,张口就怼,某些方面来说,最起码相处起来不像前者那样滋生虚伪。
雁沄:“呵,刚才还觉得你有点意思,真是不经夸,这才说几句,又压得不动弹了。”
这句话提起她另一段回忆,郁离道:
“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只是觉得,我明明是你的徒弟,你却不信我。”
雁沄:“我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我必须向你袒露本性的条件。”
郁离:“既然不承认我们师徒关系,为什么昨天不把我顺手给花神呢?”
雁沄:“我更不认为这跟你刚才说的那些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郁离有点委屈:“你非得这样吗?”
雁沄:“少给我打感情牌,我不吃这套。”
郁离嘴角抽了抽,倒是不意外。
郁离:“你不说我也猜得到,无非就是学艺不精,没学到精髓。”
雁沄也不知听没听到,这么刺激她却没反驳,安安静静的好似只有郁离一个人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