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什么好讲的东西,后来我们一起等到了成绩出来。我最后的成绩是年龄组第一,全场第一是个三十五岁的前辈。”
“三十五岁?那他比你多练十年铁人三项的。”徐成天搜肠刮肚地找着安慰王翮的话,“虽然有些遗憾,但是王教练,你能拿到年龄组第一就很不错的。”
“不遗憾。比我努力的铁人三项选手有很多,他们能拿到好成绩理所应当,再说我很满意这个成绩。”
王翮解下脖子上的金牌,扯开织带,戴到了徐成天脖子上。
“也感谢你的帮助,这里面有你的一份功劳。”
徐成天摸着落到胸口的奖牌,他能从奖牌沉甸甸的触感里感觉出荣誉的份量。飞溅起来的水花洇湿了他的眼眶,让徐成天眼前的王翮变得朦朦胧胧。
加上他俩身处湖中,近水含烟,恍若一场梦。
“我应该有拍你领奖时的照片吧?”
徐成天埋低了头,仔细端详着金牌的模样。
除去周围一圈地名和铁人三项公开赛这几个字,奖牌的中央是山林湖泊,和一只高高跃起的鲤鱼。
“有拍,相机放在岸上,等上岸的时候你可以看到。”
王翮望向离他们有一定距离的对岸,向徐成天提醒道:“如果要上岸,我们就早点游到对面去。”
“那我俩赶紧游过去。”
徐成天不停打着水,但收效甚微。
离岸边越近,前进的进程越慢,徐成天的心也就越散。他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往身后看了一眼,没找到任何异常的迹象。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咬我的腿。”
王翮被徐成天的说辞给唬到了,他钻进水里,弄明白真相后,拍了拍徐成天的背,安慰道:“只是一条鲤鱼,现在已经游远了。”
听到作祟的是条鲤鱼,徐成天脸色一白,拼命游向岸边。
王翮负责垫后,他有时推将要偏离方向的徐成天一把,帮徐成天有惊无险地上了岸。
“真没想到这湖里还有会咬人的鲤鱼的。”
徐成天坐在岸边,大口喘着气,等力气恢复一些,他捡起一块石子,掷向了湖面。
石子打了两下水漂,荡起的波纹引来了一只上浮的鲤鱼。发现落下的只是一颗石头后,鲤鱼摆摆尾就游走了。
“你也来扔一个。”
徐成天将精挑细选出来的石头递给了王翮。
“钱教练说过峪湖是有名的鲤鱼产地,他还在广播里介绍了一遍我们的家乡。”
王翮扔出的石头只打了一个漂,落点倒是比徐成天丢的更远一些。
“行了,该回去了。”
徐成天不甘示弱地捡起另一块石头,还没扔出去,听见王翮催他离开,将石头捏在了手心里。
往外走了几步路,徐成天觉得有些可惜,随手将石头掷向了湖面。
“六个漂,六个——!”
王翮错过了石子跳跃的过程,他看着波平如镜的水面,愣了半晌,夸道:“厉害。”
回到民宿,将行李一件不落地装到面包车后备箱,徐成天做好了返程的准备。
“金牌还给你。”
赶在发车前,徐成天帮王翮重新戴上了金牌,他调整了好一会织带的位置,确保奖牌戴正了。
“用得着那么细心吗?”
王翮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