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邻居。不用那么客气。”
老板沿街小步慢跑过来,以为王翮手里提着的酒是要给他的,婉言谢绝了这份好意。
王翮往里收了收提酒的右手,扛住徐成天的一只胳膊,和老板一块将人抬了起来。
要是徐成天醉得不省人事了也好,只是他时常清醒一阵,清醒了就往王翮那边靠。王翮和老板因为这事,在回公寓的路上屡次停下来调整平衡。
“真没想到。他酒量居然能差成这样,我记得他一共只喝了四罐酒。”老板想起了吃夜宵那会的事。
当时徐成天主动给王翮和“黄毛”敬了酒,没预料到会像现在这么凄惨。
“是我考虑不周到。”王翮怔住,“我不该劝徐成天喝酒。”
“不是怪你。”老板摇了摇头,等到了公寓底下,他自说自话道:“我记得你才搬来这里几天,对他了解不深也正常,就是下次出去的时候别再让他喝酒了。”
“怪你”这两个字被徐成天听见,激起了他的怒火。
“王鬲没有错的!”他冲一旁骂到。
“是没有错。”王翮安慰面向自己的徐成天,“我们该上楼了。”
徐成天听进去王翮的话,安分地抬起了脚。虽然每次落步的时间点都精准无误地慢了半秒,但是在两人协助下,他成功抵达了七楼。
“嘘。”
在老板进七零二公寓前,王翮递过去了装啤酒的袋子。他认为老板帮了不少忙,不好意思让人空手回去。
对门一关,头顶的声控灯倏忽暗了下来。
王翮摸黑寻找着公寓钥匙,迟迟没有结果,他扫兴地说道:“我好像把钥匙落在公寓里了。”
过道瞬间被灯光点亮了。
“口袋里。”徐成天呢喃着说完,整个人陷进了黑暗当中。
王翮将卡住胳膊肘的手移到了徐成天腰间,他勾住口袋里的钥匙,还没拿出来,感受到吹向他脖颈的鼻息炽热无比。
他摸了一下徐成天的额头。
很烫,烫到王翮无法一直用手贴着那块地方。
他推开公寓大门,不停歇地扛徐成天到了沙发边上。
徐成天靠在沙发上就像鱼找到了水,深深呼出一口长气,悄然无息地睁开眼睛。
“难受吗?”王翮问。
徐成天只张嘴,发出听不懂的喉音。
等王翮凑近一些,耳朵几乎贴到徐成天嘴边时,他理解了其中单个字的含义。
水。
伴随剧烈的晃动,热水壶嘴往外喷着渺渺白烟。烟雾缭绕,占满了狭小的厨房空间。
王翮忽略散开的水汽,重复地把滚烫的热水在两个碗里倒来倒去,他听说这样水降温得快一些。
搀扶徐成天起身,王翮督促对方喝完一整碗水,他又摸了摸徐成天的额头。
“你体温不太正常。”
“醉的。我没事。”
徐成天稍微清醒一些,目不转睛地盯着王翮看。
王翮被盯得发怵,放下空碗,撇过头,提起了摆在茶几上好几天的手提袋。他为了散心,取出手提袋里的漫画,翻看了几页。
哗哗的翻页声听得徐成天心烦意乱,他强撑起身子,决定走回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