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钟离域上前敲了敲门,手才叩到门上一用力,门却&ldo;吱呀&rdo;一声就开了,原来只是虚掩着的。
&ldo;海愿。&rdo;钟离域轻推开门柔声的唤她一声,怕她真的睡了,自己闯进去惊了她,然后才迈步进去,只是一只脚在前、一只脚在后就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头了。为什么她睡了还不锁门?难道……是等着自己过来的?
忽然想要这里,钟离域的心头一喜,快步的就走了进去。屋里不大,连套间都没有,进去就是一间正房,靠着里面的墙边摆着一张床,此时床上的帷幔放了下来,可钟离域却没有听到床里有呼吸的声音啊!
又上前几步伸手将床帐掀开,钟离域凭着过人的目力和窗纸透过的柔和的月光就看到,床上居然是空的,就连被褥都整齐的叠着,根本没有人睡过的痕迹,这样就显然不是海愿临时出恭了吧。
&ldo;夜,进来。&rdo;钟离域略一惊讶,就把夜叫了进来。
&ldo;主子。&rdo;夜进门顾及着礼仪,没有靠近、也没有抬头,直到钟离域又叫了他一声,才往前又走了几步,这才看到钟离域掀起的帐帘里没有人!
&ldo;你记清楚了,是这一间吗。&rdo;钟离域的语气不像是疑问,倒像是在质问,他在怀疑,是夜故意把自己带错了地方。
&ldo;呃,是啊。不,或许不是。&rdo;夜点点头,又马上改口摇了摇头,继而又说道:&ldo;主子,刚刚天黑,主子又催的急,所以夜也没有记清楚到底是不是这一间了。&rdo;
&ldo;夜!你当本王是傻子吗?海愿到底住在哪儿了?或者说她到底去了哪里?&rdo;钟离域今天晚上居然被夜就气到了两次。吃饭的时候那个回答够白痴了,现在居然说天黑了他没记清楚。要知道,夜身为影卫,各种技能都是反复训练过多少年的。这夜晚辩路的本事也根本是最平常的,夜晚走过一次的路应该三年、五年都不会忘的,怎么现在跟自己装痴呆呢。
&ldo;在……&rdo;夜额头的青筋&ldo;突突&rdo;直跳,脸颊的肌肉也抽搐了一下,咬了咬牙,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形式:自己是王爷的影卫,如果王爷问话不如实回答,那不是死罪?可是夫人现在很威武,貌似王爷也没有辄,若是惹了夫人,那今后就生不如死,估计要做一辈子炮灰……
权衡都不用再三,夜就已经有了明确的方向,抱拳、弯腰、施礼,一气呵成,然后语气也是万分恭敬的回禀道:&ldo;夜确实不知道夫人在哪里。&rdo;
&ldo;你……&rdo;钟离域狠狠的咬了咬牙,很潇洒但很怒气的甩了一下袍袖,转身大步的往回走去。既然海愿躲他,夜也做了帮凶,那他还找什么呢?他就不信海愿会又消失了。
走了几步,钟离域又停下身子,把夜叫到了身侧,沉声的吩咐道:&ldo;去传令风情楼,查一下蓝桐国的长公主。&rdo;
&ldo;是。&rdo;夜应声领命而去,钟离域看着夜的身形快速消失在夜色里,牙根一咬,大步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其实……
就在钟离域出门和夜往这边来的时候,钟离域房后的窗户轻轻的打开了,一个小脑袋从窗口露了出来,悄悄的往里面看着,仔细听听没有动静,然后用小手撑住窗台,努力的往上爬去。只是这后窗比前面的高处许多,海愿的胳膊细瘦无力,怎么也撑不起自己的体重来,只好转身对着身后的不远处的曦说道:&ldo;来,把我送进去吧。&rdo;
&ldo;是。&rdo;曦满头黑线的从暗处出来,伸手托起了海愿的身子,把她放在了高高的窗台上,然后看着海愿小心翼翼的往房间里爬,还不忘嘱咐一句:&ldo;主子,小心啊!&rdo;
&ldo;哦,知道了。咦,没有动静,我感觉他是不是睡的很沉?&rdo;海愿好不容易从窗口爬进屋里,却听这屋里还是没有一点动静,绕过屏风往床边看了看,接着月光才发现床上没有人!
海愿一下慌了,快步的就跑到了窗口,隔着窗子喊着曦:&ldo;域没在屋里啊,快把我拉出去,估计是去茅厕了。&rdo;
海愿这番折腾的意思其实是很明显的,她就是想给钟离域个软刀子,让他吃了夜宵心里惦记着自己,然后再给钟离域一个惊喜,一个半夜爬窗又爬床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