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廷。
我迷迷糊糊地接通,“喂,什么事?”
“嫂子,杭哥喝多了,谁叫都不肯走,你要不来帮个忙?”
我清醒了几分,“你知道我和他要离婚了的。你找岑衿安吧。”
岑衿安的话,他一定会听。
“你们这不是还没离吗,一天没离,你就一天是我嫂子,我让别的女人来接我哥算怎么回事啊?嫂子,拜托了,帮帮忙吧。”
“贺廷……”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他不是和岑衿安一起下的班吗。
怎么和贺廷他们喝酒去了,听贺廷的意思,岑衿安还不在场。
再打电话过去,已经关机,想来是没电了。
我只能换衣服出门,打车前往他们平日里攒局的老地方,一家私人会所。
抵达时,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包厢内只剩贺廷和陆时晏。
还有穿着一袭高定西装,长腿交叠,躺在沙发上睡得安稳的顾景杭。
一见到我,贺廷就一脸无奈,“嫂子,杭哥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拉着时晏一个劲喝酒,拦都拦不住。”
“……”
我隐隐猜到是什么原因。
他依旧固执地认为,我和陆时晏之间有些什么。
男人恐怕都是这样吧,自己可以州官放火,但决不允许妻子有一点给他戴绿帽的可能。
哪怕连这一点可能性,都只是他莫须有的猜忌。
我抱歉地看向坐在一旁,儒雅温润的陆时晏,“学长,你还好吗,我带了解酒药,要不要吃一点?”
他估计也被灌下去不少酒,眼神都迷离了。
“好。”
陆时晏找回几分清醒,仰头看着我,两颊酡红,双眸晶亮,像个等糖的小学生。
我从取出药放到他手心,又递了杯水过去,“实在是对不起,让你喝成这样。”
“你可别提了,他也不知道在拗什么劲儿,杭哥灌他,我们都帮忙拦着,可是他一股脑照单全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