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风远行出宫了,可是鄢纯然却没法走,所以,不得不应对着众人那暧昧不定,似笑非笑的目光。
无奈事情已经发生了,宫中绝大部分人都在议论着送行前的那一幕。
每每没有地方逃的时候,鄢纯然就在心里把凌逸风那厮给教训了几千万遍。
户外,寒风刺骨,如刀刃一般的锋利。
鄢纯然披上雪白色的冬袄,把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的严严实实的,带上厚厚的白色帽子出了门。
凌皇传召,说是有贵客来了,需要去应酬一下。
对于这贵客,鄢纯然在心里琢磨了一番,玥哥哥刚走,自然不会是夏朝那边的人物,那又会是谁呢?
到了迎客的宫殿,还没有走进,便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听声音,真有些熟悉,一时半会还真的有些想不起来。
卫公公拉开殿门,鄢纯然大方的走了进去,半垂下头,请安道,“臣媳参见父皇,父皇吉祥。”
“太子妃来了,免礼,坐吧。”凌皇的声音带有几分快乐,显然心情不错。
鄢纯然坐在一旁,顺手接过宫女递过来的热茶,双手热烘烘的,倒是很温暖。
抬眸,迎上一双迷人带有笑意的眼睛,顿时一愣,“是你。”
上座一身锦绣长衫的年轻男子,可不就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白崇吗?
相对于鄢纯然的惊讶,白崇显然很淡定,嘴角带起一抹小人笑容,“太子妃,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本宫挺好,倒是白公子忙于事业吧。”
“白某是习惯了忙碌。”说着,扬起手中的纸扇,动作潇洒的扇了扇。
鄢纯然看了,心中不免想着,这么冷的天还摇扇子,应该会更冷吧。这么想着,浑身就觉得挺冷,身子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白崇心细,自然不会错过她的动作,刷的一下,纸扇一合,笑的挺神秘的。
“太子妃,朕叫你过来,就是让你等会去安排一下白卿这几日的住处。”高坐于顶的凌皇,说明来意,鄢纯然回神后,不免有些惊讶。
这样的事情,不是应该由母后来处理的吗?怎么就轮到自己身上了。
“你母后这两天感染了风寒,需要静养。”
鄢纯然啊了一声,萧皇后病了,她怎么不知道了?是她这两天为了逃避那些异样的眼光,所以一直躲在房间内不出门。
如此,倒是失了职了。
一边答应着,一边思索着,安排白崇住在哪里才最合适?既能够让他觉得舒服,又不会让人觉得不方便。
毕竟,后宫是个敏感之地,一举一动都需要合理。
之后,凌皇及白崇两个人又聊了一些话题,鄢纯然更多的是听,并不开口说话。
直到萧丞相来访,似乎是有国事要处理,鄢纯然才寻了机会出来,当然一同出来的还有白崇了。
从温暖的宫殿走向外面,真的是需要勇气啊,巨大的温差,考验着路人的身体承受能力。
鄢纯然下意识的拉了拉身上的披风,踩着白白的雪花中,发生卡擦卡擦的声音。
一声低微的轻笑声从旁边传来,鄢纯然转过头,看着旁侧的白崇,不解的问,“白公子,何事发笑?”
“没什么事情。只是看到太子妃这架势,倏然间想起了一种动物。”
鄢纯然莞尔一笑,“不知是何种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