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听了,流下泪来:“贤儿,你这是又是何苦啊。”
“都是哀家的不是,好端端的给贤儿送什么东西,若是没有哀家送的炭。。。。。。”
郑嬷嬷劝慰道:“娘娘千万别这样想,你这样想如何过得去?”
“秦王应是早就存了这样的心,与您无关啊。”
郑嬷嬷见太皇太后这样伤心,也忍不住抹了眼泪:“奴婢听说,秦王走时身上还穿着您送过去的披风。”
“他在。。。。。。走前还是感受到您的关爱的啊。”
太皇太后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垂泪。
过了好一阵才问道:“紫宸殿那边可知道消息了。”
郑嬷嬷点点头,轻叹一口气道:“皇上说了,秦王已经贬为庶民,只能按庶民的法子安葬。”
太皇太后面色悲戚:“皇上终究还是不肯原谅贤儿,就连。。。。。。去后的哀荣都不肯给他。”
郑嬷嬷一时不敢接话,秦王选择这样激烈的方式,又何尝给了皇上一个好名声呢?
凤仪宫。
皇后略有些诧异:“萧昭贤去了?还是自尽?”
孟夏回道:“千真万确,连紫宸殿的消息都出来了。”
“皇上说了,既然已经贬为了庶民,就按照庶民的法子安葬。”
又压低了声音道:“寿安宫那边也是好大的动静,不过还没有宣太医。”
皇后淡淡笑道:“皇上本就不满太皇太后对秦王的好,若是听到太皇太后因为秦王的原因而又生了病。”
“只怕对萧昭贤的厌恶会更深,太皇太后也知道。”
“所以前几个月寿安宫,可是什么动静都没有的。”
孟夏道:“不过都到了这份上,太皇太后不为萧昭贤争一下哀荣吗?”
皇后摇了摇头:“秦王这样的做法,也算是给了皇上不念手足亲情的名声。”
“皇上不会改变主意,太皇太后还是看得清楚的。”
思忖了片刻,皇后轻叹一口气道:“这就是帝王家的亲情了。”
“将来三皇子也要面对种种,皇权、亲情、名声。。。。。。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掌控和平衡。”
“是啊,”孟夏道,“皇上登基的时候也算是困难重重。”
“三皇子有您为他筹谋,一定会轻松许多。”
皇后笑笑:“想要走上那样的位置,怎么会轻松呢?”
“你想想皇上,在前朝筹谋了这么多年,才算是把大权牢牢地握在手里。”
“难道三皇子就能一切都有吗?四皇子身子虽然差些,如今瞧着也是能养大的。”
“和三皇子年岁相当,谁也不能说他就没想法了,都是皇上的儿子,谁还没点野心呢?”
“五皇子倒还好,终究不得皇上的重视。”
“六皇子可就是劲敌了,这些皇子还有自己的母家,难道就一定服了三皇子?”
孟夏皱眉道:“如此说来,三皇子就算是名正言顺,想要走上去也是困难重重?”
皇后道:“哪一位帝王有容易的呢?”
“况且大夏朝并不是立嫡立长,想想皇上登基之前,既不是长子也不是嫡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