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昭元踏进宸明宫,就闻到了羊肉汤的香气。
忍不住道:“好啊,婉儿这处有这么好的羊肉汤,怎么也不叫朕?”
崔清婉起身迎出来:“臣妾给皇上请安。”
“今儿安姐姐给臣妾送来了羊肉,臣妾是怕皇上吃不惯,先替皇上试一试。”
“若是好啊,下回做出更好的味道再邀皇上前来。”
萧昭元笑道:“婉儿总是有一套歪理,那倒是朕错怪你了?”
“可不是吗?”崔清婉道,“那就罚皇上今晚多吃两块羊肉。”
两人说笑着走进殿内,只觉得温暖适宜。
用完了晚膳,萧昭元道:“婉儿禁足了这些日子,也没法儿出去走走。”
崔清婉笑笑:“皇上在宸明宫后面种了梅花,如今正是绽放的时候,臣妾倒也不觉得闷。”
“前儿不久才让宫人收集了不少梅花上的雪水。”
“西北角还有两株腊梅,远远就能闻到那香气。”
萧昭元颇有兴致:“婉儿陪朕出去走走吧,美人相伴,踏雪寻梅,朕今儿也风雅一回。”
崔清婉笑道:“天色已暗,需得点上宫灯了。”
“臣妾记得皇上有一年元宵节赏了臣妾梅花灯,今夜点上,正是合情合景。”
宫人很快找出了梅花灯,那梅花还是萧昭元亲手画的。
萧昭元一手提着灯,一手牵着崔清婉,往宸明宫后西北角走去。
宫灯柔和的光影,在夜里更显得温暖静谧。
萧昭元吩咐章平等人远远地候着,只带着崔清婉去寻那腊梅,偏偏不走正道,要循着香气去找。
约莫过了一刻钟,两人才走到腊梅树下,萧昭元笑道:“果然是香远益清。”
崔清婉道:“这香气幽微又沁人心脾,臣妾折一枝回去放在寝殿之中,定能安眠。”
“好啊,朕替婉儿掌灯。”萧昭元笑应,将手中的梅花灯举起来,正好能瞧见枝丫。
崔清婉选中了一枝,微微用力攀折,树上的雪落下来,细细地飘在头上脸上。
冰冷的气息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萧昭元笑道:“明明就怕冷,还要逞能。”
说着,将宫灯挂在树枝上,亲自攀折了两枝,语气带着几分宠溺:“还是朕替你折吧。”
崔清婉朝着萧昭元浅浅一笑:“皇上总是能帮着臣妾。”
回程的路上,萧昭元一手掌着宫灯,一手拿着梅花枝。
而崔清婉牵了萧昭元的袖子,一路慢慢往宫里走去。
洗漱之后两人躺在床上,算起来萧昭元也有近半月没在宸明宫留宿了。
萧昭元笑问道:“这半个月婉儿可曾想朕?”
崔清婉搂着萧昭元的胳膊,笑道:“往日皇上都是隔日就来,臣妾都已经习惯了。”
“这段时间皇上来得少了,臣妾自然是想的。”
萧昭元低下头,吻了吻崔清婉的头发,上面还沾有浅淡的梅香。
一夜被翻红浪。
第二天一早,萧昭元起身,崔清婉听到动静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