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令指了?指画上的水痕,“我感?觉这片水痕是有人故意洒上去的。”
她将画移开,找来一张白纸铺在桌面,提笔在纸上随意画了?一道。
等墨迹稍稍干了?,又伸手拿过了?桌角的水杯,小心翼翼将杯中?水倒了?一点在墨迹上。
“你看。”
墨色一点点晕开,倒水时残留在杯壁的水珠正好滴落在墨迹的右下方。
她这么一对比,这两幅画受损的程度和位置几乎一模一样。
那副消暑图就是有人故意破坏。
钟令轻叹了?口气,原来何玄墨一开始就是冲着她来的。
可钟令还是想不明白,檀岳虽说离过婚,但好歹是天越集团的总裁,千亿的身家。
那天见了?面,这人也?是相?貌堂堂,矜贵端方,他要是想再婚,不是轻轻松松?为什?么非要找上她?
何玄墨兜了?这么大个圈子,究竟是图啥?
钟令沉默着,檀舟也?没说话?。
钟令越想越觉得心情烦躁,一转眼,见檀舟也?轻皱着眉头。
“你在想什?么?”她问。
檀舟回神,淡笑着问她:“这幅画,有什?么渊源吗?”
钟令说:“是我外公的一位老朋友送来的,说是不小心受损,想让我帮着恢复一下。”
“可这水,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倒上去的。”
钟令又忍不住叹气,确认消暑图的墨迹干透了?,她上手收了?起来。
“反正已经修复好了?,明天找人给他送过去吧。”
何玄墨她是不想再见了?,至于土地使?用权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把土地交还给国家,也?算是自?己为国家经济发展做贡献了?。
钟令转身往檀舟怀里靠,她安静听着檀舟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心里的烦躁一点点压了?下来。
但拥着她的人,眉头却是越锁越深。
钟令猛地想起来什?么,仰脸看着檀舟说:“我们是不是该先?去拍证件照?”
他的神色在一瞬间?恢复,唇边笑意温柔:“好,我们现在就去。”
钟令兴致勃勃回了?衣帽间?收拾,檀舟立马出门打?了?个电话?。
他长?这么大就去过北城一次,但他清楚记得钟令修复的那副画原本就挂在何玄墨的书房里。
他迟迟不愿意将钟令带回檀家,怕的就是何玄墨和孟君夫妇俩因为他的事情为难钟令。
他自?己单枪匹马什?么都不怕,公司也?在国外,何玄墨就算有心针对也?鞭长?莫及。
但钟令不一样。
她现在本就是独木难支,何玄墨略施手段就能让她身家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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