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潇放不下心,吩咐下人备车。
“这种流言传起来快的很,三弟妹大着肚子,可别被吓着了。”
因为要避嫌,所以一直苏青筠一直不敢去找左周。但乔元简断断续续低烧了三、四天,苏青筠急的觉都睡不着。
元帅那边一直盯着他们,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在苏青筠收到周景则给的纸条的时候,她还有点紧张。
字条写的很简便,意思就是假意刺杀,让元帅把乔元简更好的看管。
乔元简可是元帅扳倒死对头的重要一环,激将法激他一激,反而会对乔元简更有利。
这种刺杀行动未免暴露凶手,自然只能晚上进行。
苏青筠端着一碗粥来到乔元简的囚车旁。
连日来的病痛折磨,乔元简整个人都瘦了一大截,嘴唇苍白,毫无血色。苏青筠强忍泪意,好声好气给看管他的俩个小兵商量。
“不过是一碗粥,两位兄弟通融通融吧!”
一个小兵伸出他的右手,上面少了三个指头。
“这个伤是我当初倒在战场上奄奄一息,被自己人的马踩了一脚。得亏我命大,只丢了半个手掌。说不怪那个踩到我的骑兵是假的,只是战场上刀剑无眼,我又要对抗敌人,又要防着自己人背后捅刀,那是真的死的太冤了。”
最后一句话说出口,他狠狠瞪了乔元简一眼。
苏青筠担心的刺杀的时候乔元简会不会因为体力不足躲不开,所以她得想办法让乔元简吃点东西喝个药。
所以只能对两个主要看守打感情牌,希望能让他们动摇。
“你们真的相信他会背叛大周吗?他祖祖辈辈都是大周人,他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亲,三个兄弟和一个妹妹。大哥如今在翰林院,官至六品,得见天子。小弟也中了举人,只待后年的会试。他自己也拼搏到了四品将军,何至于要当这么个奸细。漠北又能给他什么天大的好处,才能让他赌上满门。”
苏青筠这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周边的士兵都开始沉思。
“我也不过是一个农家女,有幸拜师卫太医,才习得一些医术。这次去漠北,我是被抓去的。是原先的漠北少主抓让我给老漠北王看病,乔元简是为了救我,才抓了行商的漠北人单枪匹马的去了漠北。结果漠北新王上位,就说乔元简是奸细。”
“漠北王就是故意栽赃陷害,这样不仅能把杀了许多漠北人的乔元简害死,还能拉赏识乔元简的左将军拉下马。这样一来,我们军中就少了两名大将。”
苏青筠哭的声泪俱下,众人的也开始回顾乔元简过往的种种。
守着乔元简的并不是元帅的亲信,所以也都对这位昔日对待每一位士兵都很友善的将军起了恻隐之心,不再拦着苏青筠。
乔元简收到了苏青筠的眼神示意,将这碗粥喝了。之后还接过了苏青筠递过来的一个水囊,打开一闻,里面的药味浓重。
旁边有士兵变了脸色,悄悄离开了看守附近。而其他人也趁着夜晚原地休整的时候开始窃窃私语的讨论。
因为这些年来确实有不少蹊跷的对战,所以士兵们对乔元简的怀疑是正常的,但苏青筠的话又让他们产生了动摇。
苏青筠知道这是一种辩论赛观众的心理,除非你本身就很坚定的选择一方,不然辩论期间,观点随着辩手的发言而改变这很正常。
“啾!”
利箭破风声打破营地的寂静,直直钉在乔元简的囚车上。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