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浪费的行为,引得荀致远更生气了,他一把夺回了酒坛,摇了摇,却发现酒坛已经空了,这下,他是恶狠狠地瞪着楚瑜,吼道:“死奸商,你把我的酒都喝光了,快赔我!”
楚瑜两手理着衣襟,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说:“不就是几坛子破酒么,明天,我让人给你送一百坛来,你啊,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咦,不对啊,这奸商今夜怎么这么大方?
他与他的交情,还没有那么好吧?
虽然,楚氏富可敌国,可是,一百坛子佳酿,也不是谁都能说送就送的呀。再说了,楚瑜虽然嘴上没说,可是荀致远看得出来,楚瑜心里同样把他当成了情敌,楚瑜这个奸商怎么会对待情敌还这么好,这中间明显有猫腻!
荀致远微眯了视线,紧紧地盯着楚瑜看,楚瑜则在悠然地拧着身上的酒水,只是,这次荀致远的目光太火热了,仿佛不把他盯出个窟窿不罢休似的。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楚瑜终是忍不住抬头迎向荀致远。
荀致远板着脸,面如黑煞,冷声道:“你有了玉儿的消息!”绝对的肯定句,毫无疑问的意思。
楚瑜一愣,直觉地反驳道:“没有。”
“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各自派出自己的人马去找玉儿,若是有了她的消息,一定会互相通气。现如今,你先找到了她,居然不告诉我实情!你这奸商,我果然小看了你!”荀致远哪里会相信,在他眼里,此时的楚瑜,脸上只差没有写上“奸商”二字了。
“我真没有找到玉儿的消息,我怎么会骗你呢?我们认识了这么久,难道,你对我连这点儿信任都没有吗?”楚瑜十分无奈,一脸的真诚还有无辜的表情,表明他真的没有欺骗荀致远。
此时的荀致远,满面怒容,恨不得将这装模作样的楚瑜,提起来再打一顿,可是,他武功不及楚瑜,这想法只能是想想,根本没办法施行。
但要他放过楚瑜,他怎么甘心,楚瑜这小人,若是先找到楚玉,定然会将她藏起来。
这奸商的心思又极其难猜,谁知道他会把楚玉藏到哪里去啊,若是,藏上一年半载,楚玉再为他生个娃儿,那他荀致远这辈子,恐怕跟楚玉之间,永远没有可能了。
荀致远兀自瞎想着,越看越觉得楚瑜面容尖酸刻薄,包藏祸心、心思歹毒,狭隘自私,不讲义气,凡是不好的字眼,他啊,通通套到了楚瑜的身上,甚至觉得当初自己怎么那么蠢,仅听他几句疑似肺腑之言,加上眼角点点泪花,就答应他,与他一起寻找楚玉,信息互通。
如今,他得到的所有有关楚玉的线索,都与楚瑜共享了,而这奸商找到了楚玉,却要将她藏起来,独占佳人,他如何能饶楚瑜!
不必多说,先打死这奸商再说,即使打不赢,也要打!
楚瑜哪里会想到荀致远一言不发,就动手打人,不防之下,鼻子被荀致远凶猛的拳风扫到,“呃”,又酸又胀的感觉,好痛苦。
“喂,荀致远,你发什么疯,为什么要打人?”楚瑜跳了起来,一手捂着鼻头,一手指着荀致远,十分生气地问。
“打你?哼,打你算轻的,我还要杀了你呢!你这奸商,受死吧!”
话未说完,荀致远的人已然冲到了楚瑜的身前,“砰”地一声,楚瑜的胸口居然被荀致远砸中了,“嘶,好疼!荀致远,你来真的!”
“当然!奸商,快把楚玉还给我!”荀致远赤红着眼睛嘶吼着,拳脚功夫迅猛,招招式式真的带着杀气,气势凌人,竟是逼得楚瑜不断后退。
“喂,你还讲不讲理啊?我说没有就真的没有,我要是找到了玉儿,怎么会不告诉你呢,我们可是有约在先的啊!”虽然这话,楚瑜说的时候是一脸的真诚,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他真有那么一天找到了楚玉,他是打死都不会让荀致远知道的。
不过,目前没有找到楚玉这是事实,是以,他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荀致远的眼睛紧盯着楚瑜的脸,见他脸色急切,语气真诚,不像是在撒谎,荀致远的心底再次涌起了深深的失落、愤怒、伤感、迷茫,还有一丝绝望,若是真的再也找不回楚玉,他要让所有伤害楚玉的人,通通下地狱!
而眼前这碍眼的紫色身影,便是第一个该下地狱的人!
这般想着,即使荀致远有些相信楚瑜说的是真的,却也没有停手,而是完全放开了拳脚,甚至放弃了自身的防守,全力扑向楚瑜。
这下,楚瑜可真是有苦难言了。他又不能真伤了荀致远,毕竟荀致远的身份地位在那摆着,人家现在是顺德帝眼前第一大红人,若是他不慎真将荀致远给打伤了,明日顺德帝定然就会下旨降罪于楚氏。
因为心存忌惮,楚瑜不得不尽力躲避着荀致远,打红了眼的荀致远如何会领他的好意,一个全然进攻,一个存心相让,受伤的定然会是相让的那一个。
“砰!”这一次中拳的居然是楚瑜的脸,这下楚瑜也火了。
若是姑姑回来了,看到他脸色青紫一片,定然会影响到他在姑姑心目中的形象了。那怎么行,他还怎么向姑姑展示他儒雅俊朗的形象,又怎么向姑姑提亲啊!
“荀致远,你太过分了!”楚瑜用手摸了一下左脸,发现左脸居然都破皮了,想来这荀致远是打算毁他的容了,这下,楚瑜不再相让,他要狠狠教训一番楚玉这个难缠的三师兄。
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楚瑜还是只披着羊皮的狼,现在被荀致远激怒了,狼性本质立现,再出手时,虽不会真的重伤荀致远,但是该让荀致远吃的苦头,他是一点都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