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耀不可置信地接过那张薄薄的纸,看到上面的名字之后,冲手机暴呵道:“闻夏,你给老子送花圈?!”
对面传来闻夏惊讶的声音:“啊不会吧,我只跟老板说送花啊,他是不是送错了。”
送错个屁!
花店什么时候卖起花圈了?!
沈光耀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手掌大力到像是要把手机捏碎。
手机那头闻夏还在不停叭叭:“哎呀但是也不能退了呀,要不然大表叔你将就着用一下……”
耳边中年男人还在不停催促:“你们那么多个人快点给我结个账吧,我赶时间呢……”
“嘭——”手机从手心滑落,沈光耀捂着胸口哆嗦两秒,再次倒了下去。
病房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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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漾和闻夏这几天都住在沈公馆,偌大的沈公馆一下子少了不少人,比平日还要安静几分。
这段时间有不少人旁敲侧击地来打听消息,沈漾一概不管,最后嫌烦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此刻她在饭厅吃早饭,一边听李管家汇报工作:
“玻璃房那边已经清扫干净,但是损毁太严重,无法复原了。”
沈漾点了点头,平静的面容看不出一丝怒气,“可以,把这个月的工资领了就自己辞职吧。”
“?”李管家一时没反应过来,反问,“辞职?”
“沈家每个月给你开这么多工资,不是让你吃白饭的。”
李管家在沈公馆工作二十多年,基本上搭上自己的青春,不说有功劳,起码也有苦劳,沈漾这个丫头居然说自己“吃白饭”?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把玻璃房拆了改建菜地,是谁的主意?”
“沈二夫人。”
也就是何玉兰。
“她说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你干脆追随二房一家去不更好?”
李管家立在原地,忽而明白了。
何玉兰在交代这个无理的命令后,他不仅没有告诉沈漾,还帮着二房一家为非作歹。
工人早不施工,晚不施工,偏偏趁着沈漾在的时候动手,分明是何玉兰在故意试探沈漾的底线。
没想到沈漾平日里看起来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做起事情来竟然是雷厉风行不计后果。
方管家虽然不甘心,但是也还是咬着牙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