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吟看着郝正,本来想问问一个月前那通电话是怎么回事。
现在,她一点也不想知道了。
“郝助是不是想说他处境艰难,我应该接受道德绑架,对他不离不弃?”
郝正低头笑了笑:“盛总在海外的公司遭到重创,国内的生意也受到围剿,这一切都是从得罪裴维铮开始的,我觉得沈小姐哪怕再反感盛总,这时候也应该有一句问候的话。”
沈吟目光轻佻:“抱歉,没有。”
说着她绕开他往里走。
还是上次那个工作人员,本本上的钢印都已经压好了。
沈吟把离婚证放进包里就听见郝正在和工作人员闲聊。
“盛家是不是要倒了?”工作人员问道。
“盛家底子厚,不会倒,但今天盛二爷联合族人和董事会老成员逼宫,我看盛总有点悬。”郝正答道。
“郝助的工作干到头了,可以随意透露他的隐私?”沈吟打断他们的对话。
郝正笑道:“你和盛总离婚是对的,他不是盛氏总裁,我在他身边也干不了两天了,何况我说的是事实,无伤大雅。”
沈吟抛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走了。
刚走到民政局门口,沈吟就遇上了想都想不到的人。
盛老太太被阮姝搀扶着站在车边,两人浅笑着望向她……
茶社,盛老太太要了一个包间。
她亲手煮茶,阮姝有身孕,不能喝她的茶水,她喊了乌梅饮。
“你和老四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盛老太太给她倒了一杯煮好的茶。
“老夫人的状态比在瀚宸公馆的时候好多了。”
沈吟不喝茶,只谈事。
盛老太太笑着摇摇头:“我老了,清醒不了几天。昨天老二来找我,说了好些老四残害手足的事,我唯一的大孙子现在回不了云城,老三又被逼疯关在疯人院,作为家主,他的胸襟是小了些。”
“妈,四爷那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说罢,阮姝看了一眼沈吟。
沈吟垂眸,暗自猜测这两人是不是受盛澜聿之托搁自己这儿演戏。
盛澜聿那么一个运筹帷幄的人,不可能就这样被击垮了。
包括郝正向工作人员说的那几句话也是在演戏。
卖惨,博取同情,收回离婚决定,重新和他在一起……做梦!
盛老太太明显不认同软姝的话:“他要是为自己媳妇做这些事,我还觉得他是个男人。可现在他媳妇都玩脱了,他的动机就值得深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