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间房。
三间房。
一个院子。
两个院子。
三个院子。
转了大半个王家大宅,一无所获,王老爷特别大方的让管家打开所有房门,衣柜,箱子,好整以暇地看着流风查看,时不时奚落一下,“大理寺的活都这么轻松吗?我觉得我也能胜任,你们还缺不缺人,我想去试一下,总闲在家里也不是事啊。”
流风一个眼风都没给他,专心致志地观察着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或任何不同寻常的痕迹。
若是人被藏在府里,总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根据调查,人们只看到那些女子进了王家大宅,却没有走出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连花园里的地面都仔细观察了,看看是否有填埋的痕迹。
最后来到的是女眷的院落,走进其中一个院子,一直沉默的赵七娘叫了起来,“这是王三娘的院子。”
她和王三娘,曾经也要好过,可惜她为了辙哥哥,找人在宁安县对付她,差点毁了她的声誉,落到了彼时的王二郎手中。
想到这里,她瞪了王老爷一眼,刚才拽住她,到底是喝醉了,还是谋划好的,这就很难说了。
他又不是没起过歹意!
听说他如今妻离子散,说不定盯上她了,娶了她,借助赵家的帮扶,阻止王家的衰落,也是个好主意。
她心中一寒,往流风身边靠过去,跟王老爷隔开不少距离。
王三娘的香闺和寻常小娘子的没什么两样,流风观察了一会,转身打算到下一处,赵七娘“咦”了一声,“这个镜匣是玉珍楼最新出的啊,我都没有抢到呢。”
流风顿了顿脚步,猛地转身看向王老爷,王老爷眼中的惊慌一闪而过,被他捕捉到了。
流风若无其事地走向梳妆台,拿起了那个镜匣,问赵七娘,“最新的?什么时候出的?”
“应该是这个月初吧,掌柜给我推荐,我没看上,后来我摔坏了房里的镜匣,差人去要这套,掌柜说卖完了。”赵七娘说道。
流风沉思道,“王三娘离家出走多长时间了?”
“一年多了。”赵七娘顺口答道。
“不知道王老爷能不能解释一下,令妹一年多不在了,她的镜匣为什么是新买的?”流风眼神犀利地看向王老爷。
王老爷脸上带着几分哀戚,“三娘在家时喜欢梳妆打扮,前些天下人打扫屋子,把镜匣摔坏了,我让人新买了一个。”
“是吗?”流风不置可否,他拉开了镜匣的小抽屉。
赵七娘看到里面的东西,笑道:“这粉饼也是脂红斋最新的呢,和我用的一样。”
“王老爷能继续解释,这粉饼为什么用了一半吗?”流风看向王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