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京杭低眸扫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黑衣人,脸上的皮肉抖了抖,“原来王爷早已胸有成竹,只是下官斗胆问句,那沈明现下关押何处,尚且无虞?”
“哦,宋大人倒是对沈明关切备至。”
“王爷不要误会,沈明及其同伙皆以落网,想必建安侯的案子也该真相大白,下官只是想查明真相而已。”宋京杭不卑不亢道。
路行舟微微点头,“宋大人有心了,正好来的巧,同我一起审问这贼人,是非曲直便明了了。”说罢,也不等宋京杭拒绝,便抬腿向前走去。
差吏们见郡王爷发了话,便将适才的黑衣人分批关押到牢房里。
路行舟始终没看姜离一眼,松了松领口的盘扣,就进了关押黑衣为首之人的牢房。
差吏们各尽其职,有的将人关进牢房,有的则收拾起残局。
姜离颓废的坐在长凳上,只觉得脖颈处火辣辣的疼,路行舟那冷心冷情的话还回绕在耳边,原来在高高在上的郡王爷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一只蝼蚁而已。
孟拓以为姜离是被吓傻了,安慰道,“好了,你现在平安无事了。”
听见平安两字,更激发了姜离的恼怒,她愤然扭过来头来,吼道,“适才你家王爷可是说想杀便杀,如若不是我趁机咬住贼人,现在我就是死、人一个”
姜离犹如一头愤怒的小野兽,便是孟拓愣住了,适才王爷的话是过激了些,但若是让人拿住软肋,便落了下乘,战场上向来如此,有心替路行舟争辩几句,“若是唤作旁人,不用那黑厮动手,王爷就把你变成一个死,人了,只怕你现在就不能全须全尾的同我吼叫了。”
“什么意思?”
“战场上最忌讳被人拿捏,我们王爷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最是明白敌人想要什么,但凡露出丁点的错处,那送命的士兵就会多如牛毛,所以。。。。。。。”
所以就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更大的利益,或许换做父亲也会如此吧。
姜离用手摸向脖颈,只见皙白的手指上染上朵朵鲜艳的迷途,自嘲道,“真疼。”
随着血液流失,姜离的嘴唇已失去先前的颜色,变得苍白起来,在放任不管,人恐怕也要遭了,孟拓拔开瓷瓶,要为姜离上药。
姜离以自己怕疼为由,坚持自己上药,孟拓争不过,便也不强求。
药膏软绵,摸在伤处也并有不适,孟拓趁机说道,“这可是宫里的东西,我们王爷也仅此一瓶,你就不要再介意适才的事情了。”
姜离垂眸不置可否。
此时,不远处的牢房里传出阵阵哀嚎,撕裂的声音中带着绝望,让人听了浑身发麻,姜离看向孟拓,似是询问,孟拓则两肩一耸,“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