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真有点感动了。也不知道以前我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竟然能有这样的兄弟跟在身边。
我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孙景恒打断:“行了大哥,我的主意已定。你啥也别说了,我知道你也是担心连累我。怎么说呢,以前你为了我能吃饱饭跟那几个高年级拼命的时候,我就认定这辈子你是我唯一的大哥。虽然我就一普通人,但是帮你跑个腿,沟通联络什么的还是能成。”
我都没想到我这么勇过,心里还挺感慨。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有再往外撵人的道理。
点了根烟,就问他当年什么情况,怎么我还去跟人拼命?
“唉,这不也正常嘛,咱们这种没爹没妈的孩子,走到哪里不是受欺负?”
孙景恒就说,他以前瘦不拉叽一个小个子,在读书的时候没少被欺负。我看着他现在五大三粗的样子,确实,差别太大了,谁能想到他以前什么样子。
那会,我跟他虽然是在读书,但一日三餐都是在孤儿院领取的,一人一份一点都没有多的。但那时候他被高年级的欺负,说他每天吃猪食,还把他的馒头小菜都倒到地上。
那拌了灰土的菜还能吃嘛?我知道之后,就直接跑到学校花匠的储物室里提着锄头就要锤人。
当时把周围师生还有那几个高年级的下了一跳,但还是被老师们给拦了下来。
到放学的时候,那几个高年级的想不过味要报复,我就在学校外面的小公园里捡起石头跟那几个高年级的狠狠干了一架,从此之后也是再没被人欺负过。
“我记得,你屁股当时被竹竿扎了个眼,留了疤。”
孙景恒这么一说,还真是,我屁股上确实有个五毛硬币大小的疤,我一直都以为那是胎记,今天才知道那是伤疤。
“哎呀,这还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啊,你说的这些事情我怎么就能忘记呢?”
见我感慨,孙景恒就说,其实也没多大个事儿。要实在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了呗,这日子都是往后过的,哪有人往前捯饬的。
万一我要是因为某件伤心欲绝或者恐怖至极的事情才导致失忆的,那又何必再去想起来?从今往后开开心心,最重要。
后来孙景恒就说,就这么干吹龙门阵难得熬。我问他想干什么,他就说刚才吃饭也没吃好,要不去买点吃的再买点酒,喝完睡觉。这样也睡得踏实,什么也不用怕了。
我特意打了个电话问苗婉,这会出趟门有没有问题。苗婉问清楚情况之后,就说快去快回。等十点过了,就一定不要再出门了。
于是,我跟孙景恒跑到村子小卖部狠狠搜刮了一番,提着香肠瓜子小啤酒回了房间。
要说这山里的夜晚就是惬意,静谧,安详。回了房间之后我跟孙景恒也没再开灯,反正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借着月光也能看清楚房间里面。
而且楼下院子里有照明灯,光线也能透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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