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觉得呢?本宫好好的在这宫中寸步未离。就凭着几个黑衣人说的话,就想栽赃陷害?本宫自认为对待驸马不薄,却为何这般恩将仇报?”婉月帝后反着摆她一道。
“你背后有刀伤,而且,那刀伤是我的下属亲自砍伤的。若你说自己没有做那些事,便让看看你的背后,是不是有刀伤存在。”
“放肆,本宫无论如何也算是你的长辈。你如此亵渎本宫,该当何罪!”
北冥萧夜闭目,无奈到了极点,“本王又没说本王要看,本王只是让父皇看看。让父皇明白就行。”
婉月帝后笑容渐收,目光露出一种异样。
“陛下要检查吗?”她笑。
婉月帝君凝眸,沉思半响。微微点头,“朕也想证明你是清白的。”
帝后凄然一笑,转身陪着他走进内阁。旋即,没过多久。两人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帝君只是摇头,“并没有你们说的那些刀伤。”
“呵……”
夜清儿纤长的婕羽一颤,终是静了。
“清儿,是不是你认错了……你母后对你可从来都没有二心。”婉月帝君轻笑。
“父皇说的是。”她笑,笑得很无奈。对于那种极其会伪装的人他竟然有些无可奈何。
“我说皇后,会伪装你总不能伪装一辈子。你对清儿如何,你当真以为,她会冤枉你不成?这堂堂三界中心地善良救死扶伤的大夫,用得着冤枉自己的母亲吗?”
“驸马的意思就是说,本宫会下手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推到醉红楼去么?”婉月帝后沉声笑道,“驸马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北冥萧夜沉思半响,对于这话竟是没有答出来。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若非不是这里是异国他乡。他真的很想当众撕开那丑恶的人皮。让大家看看这个如此会伪装的女人背后到底藏着多么丑恶的心。
“好不要脸,清儿何时是你的亲生女儿了?”
说话的人,从殿外走来。一声淡蓝色裙衫。简朴却不失绝美。一种侠女的气息,即便是这么多年。仍然没有改变过。
穿着如此简单的一个人,在出现的瞬间,竟是让婉月帝后刹那间苍白如纸了。
“好久不见了,雪茹!”
千翎雪凝眸,一种江湖上独有的英气。即便是丢在人群之中,也能凭借这种气质一眼就能找出来。
婉月帝后瞬间连退三步,难以置信的扬起颤抖的手指,“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猜?”
她缓缓走过来,而当一个活灵活现的人站在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翎雪?”
婉月帝君目光凝视许久,眼底一抹眼泪也不知几时,在琉璃盏灯的照耀下,闪烁着异样的光泽。
“是不是很惊讶?”
千翎雪冷笑一声,“十五年前,没整死我。如今我还活着,有没有觉得很惊讶?”
“不!翎雪,朕开心。”婉月帝君眉目微微蹙起,那难得的深情眷念,极其容易感受到。十五年了,他真正忘记这个女子的时候屈指可数。
“开心?”千翎雪忍不住好笑,“你开心,可我不开心。”
“为何?”
婉月帝君有些诧异,“十五年了,朕将你的女儿养得如此优秀。如今你回来了,朕还于你便是。却如何不开心?”
“陛下,你将清儿当做自己的女儿来养。你问过你身边这位,可曾兑现当初的诺言?”
她抬眸,目光中一种自然的排斥感,让婉月帝后很不舒服。似乎从她来到这里开始就不舒服。
“当年她将清儿控制在手,骗我说只要我服下毒药。便待着孩子若亲子。她当着我的面发誓。可当我服下毒药之后,却告诉我,早在之前她便将蛊毒种植在她体内。”千翎雪一字一句的揭穿她的罪恶,“她还告诉我,她履行承诺一辈子对我的女儿好。但同时,她却不能保证今后她有了骨肉之后。那个孩子能否存活。”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失色。
“什么?”
婉月帝君难以置信,“当年你的失踪,是因为她逼你服下毒药么?”
“难道不是?”千翎雪冷笑,“难道皇后口中还有别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