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打了!”戚妍着急的不行。两个男人拳打脚踢,一点风度都没有了。后来不知道是谁先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又在地上厮打起来。
音乐停顿了片刻,却又换了一种激昂的调调,似乎想要为这一场男人之间的打斗鼓舞士气一般。原本那些还摇曳着身体卖弄着风骚的人们,此时都安安静静的站立在一旁,好奇的眼眸盯着此处的扭打,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你们住手啊!”戚妍蹙着眉头,想要伸手拉开邱泽,但是韩天宇的拳头已经砸了过来。她在那里如同热锅里的蚂蚁,好像拉开哪一个都不是。
何况,两个打红了眼睛的男人,只要还存有战斗力,是没有任何一个人会选择主动放手的。邱泽喝了不少酒,加上之前心底存有不悦,此时打起架来,更是如同发泄一般。
韩天宇的身形,原本就不如邱泽高大,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吃了不小的亏,可是凭借那股敢拼的勇气,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选择放弃。
“哥——,你在干什么嘛。”突然,那群看戏的人群众冒出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娇滴滴的声线,带着几分不满。
戚妍寻着声音望过去,就看到一个娇小的女孩子的身影,分明年纪不大,但是娇艳的妆容却掩盖住了脸颊上的青涩。
长睫毛下的那双眼睛,盯着眼前的打斗也是一脸焦急,只是崛起的嘴巴,却分明是嗔怪。
戚妍盯着那个女孩子看了许久,她记得自己曾经见过韩天宇的妹妹小敏,那时候她才刚刚上高一,想不到七年的时间,已经让那个稚嫩的女孩子变成了大姑娘。
而她更没有想到,当年那个内向胆小的小姑娘,竟然会在日后迷恋上邱泽这样的花花公子。她来不及唏嘘,却见小敏拽着裙袂就朝外跑去。
“哥——你真丢脸!”她反复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抹胸的小窄裙在身后留下一抹倩影。打斗中的韩天宇自然是听到了这个声音。
他一把狠狠的推开邱泽,单手撑着地,眯缝着眼睛寻找着刚才打斗掉落在地上的眼镜。戚妍弯腰,将那副已经变形的眼镜递送到韩天宇的手里。
“谢谢!”他的声音冷淡,却又仿佛是透露出疲惫。一手撑地爬起来,脸颊红肿着,却是一撅一拐的从那扇门走出去。
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戚妍的心仿佛揪到了一处。
邱泽就那么半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这场打斗,仿佛酣畅淋漓。可不知道为何,他心底莫名的窝火。
冰冷的眸光瞥见戚妍望向韩天宇离开的眼神,眉头就在那一刻微微的蹙成了一团。他懊恼的蜷紧了拳头。
起身,修长的背影就朝门口走去,舞会戛然而止,所有的人都目送着这位桀骜不驯的冰冷王子离开的背影。
“邱泽……”戚妍追了上去,她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意外发生的太突然,让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去回应,她只是抓住邱泽的胳膊,话到了嗓子眼里,却最终还是没有吐露出来。
邱泽的眼神开始变得柔和起来,他停下脚步,那双幽冷的眼眸一直盯着戚妍,想要从这个女人的脸上找到一点肯定。可是,目光所及,清冷的面颊上,并无半点表情。
“有事吗?”邱泽的语气冷冷的,之前的温情已然消失。
“远东项目的事情,我们改天可以聊聊吗?”戚妍的聪慧,在于她一眼就看出了邱泽脸上的不悦。
她不会逼着一个男人在不悦的情况下进行所谓的愉快交流,平和的眼眸,盯着男人俊朗的面容。极力想要将刚才发生的所有不悦,都一点一点的抹去。
可有些东西,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邱泽微微牵扯住嘴唇,那抹惯常的玩世不恭再次显露出来。他斜睨着眼看向戚妍,带着玩味。“有什么不可以呢?”
他浅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舞会,因为邱泽的离开,俊男靓女悻悻的结束。戚妍回到医院的时候,走廊里静悄悄的,张霖已经离开了,属于她的那张床,还是一副期待的样子。
夜色如墨,她折腾了许久,却辗转难以入眠。清早的阳光从窗口倾泻进来的时候,戚妍已经醒来了,黑眼圈甚是严重,睡眠不足导致的头重脚轻也非常的难受。
原本不过只是腰痛,休息了几天,戚妍开始惦记着律师事务所的事情,远东项目的案子,即便从邱泽那里入手会比较吃力,她还是希望能够尽快找到别的切口。
“戚律师……您怎么来了?”戚妍拎着小包出现在办公室间里,步伐刚刚在办公室门前站定,就见苏小小抱着文件夹走了过来。
年轻女孩子那双大大的眼睛盯着戚妍,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新婚第二天就来上班也就算了,现在身体不适住院难道不应该好好休息一下吗?
“远东项目有什么进展吗?把最新的资料拿到我的办公室来。顺便倒一杯咖啡。”戚妍清秀的脸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即便是住了几天院,但是身上那股职业气息依旧存在。
低头从随身小包里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清瘦的身影从苏小小的眼前消失,她又变成了最初雷厉风行的拼命三姐。
苏小小长大的嘴巴来不及合上,那扇门在自己的眼前关闭,她抱着文件夹,迅速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间,准备戚妍刚刚吩咐的东西,当然还有她说得热气腾腾的咖啡。
景润集团总裁办公室里,男人蹙着眉头仰靠在躺椅上,忙碌了一宿,早上五点多的时候他才合上眼睡了一小会儿。
身上搭着一条藏蓝色的羊毛毯子,两条腿随意的搭在躺椅边缘上。他微微张开眼眸,看了一眼被窗帘封闭起来的落地窗,从缝隙里透露出的亮光,已然知道天色不早了。
翻动手机,还不到上班的时间,整栋楼沉浸在静谧之中。男人眉色,就在那一刻瞬间蹙成了一团,忽然他掀开羊毛毯子,愤然的从躺椅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