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的话,就像刀子一样,一刀刀剜在苏蔚然的心口,痛得她快要透不过气来。
事实上,在柯阎康对苏蔚然表白之前,苏蔚然觉得自己真的像谢柔所说,她蠢到无可救药,一心一意全都扑在柯阎康的身上。但现在,谢柔每说一句,苏蔚然都会不自觉的想起柯阎康对她的温柔。
柯阎康不屑于做这种事情。苏蔚然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不要听信谢柔的话,要相信柯阎康,相信他是真的为了她在一点点改变。
可当苏蔚然抬起头时,谢柔脖子上那条项链那么的刺眼。
“苏蔚然,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吧,但我提醒你一句,总有一天柯太太的位置会是我的,我希望到时候你乖乖让位子,别闹得你们苏家人跟着你一起下不来台。”看着苏蔚然那张痛苦得脸,谢柔心里总算舒服一些。
“对了,有件事我觉得你一定会很想知道。”谢柔一手搭在门把手上,她转过头看了苏蔚然一眼,轻描淡写得说了一句:“今天我能出席弘化的周年庆,是阿康给了我邀请卡。只是,我不想阿康难做,所以才没有出现在媒体面前。”
说完,谢柔从包里掏出那张淡紫色的邀请卡,冲苏蔚然扬了扬,随后她轻笑着拉开门走了出去。
谢柔一走,苏蔚然几乎支撑不住,她一手扶着墙,缓缓跌坐在地上。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刚刚那张卡片上,明显有柯阎康的亲笔签名。手写的邀请卡,只有特殊的人才能拥有,由此可见,谢柔对柯阎康而言,真的不同。
想到这一点,苏蔚然胃里一阵翻滚,她脸色一变,猛的从地上爬起来,飞快的冲进最近的隔间里,她趴在马桶边,像是要吐光胃里所有东西似的。
***
柯阎康在宴会厅到处找不到苏蔚然,清冷的面色闪过一丝焦急,拿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
苏蔚然的电话一直响着,她却好像闻所未闻。
卫承佑不用想就知道电话一定是柯阎康打来的,若是不接,他会一直打下去。
犹豫了片刻,卫承佑自作主张替她接了电话。
“喂,然然,你在哪?”
柯阎康声音浅淡,虽说是关心之语,却有些客气,仿佛是从一台机器里发出来的。
“这才想起她了?”
柯阎康没有想到会是卫承佑接电话,稍愣了些许,嘴唇紧抿,“你怎么拿着然然的手机?你把她怎么样了?”
“我把她怎么样?该是你把她怎么样了吧,柯阎康,让自己的女人哭,你算男人吗!”
卫承佑心中说不出的难过,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因为别的男人哭,他怎能不生气、不难过,想到这他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卫承佑这话说的莫名其妙,让柯阎康更是心烦意乱,话还没说出口,电话已经传来“嘟嘟”忙音。
“卫承佑!”
柯阎康低沉地咒骂一声,划开手机,又拨打了过去。
什么叫让自己的女人哭,蔚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柯阎康一边往外走一边继续给苏蔚然打电话,开着车子的卫承佑皱着眉头,正要接听,却被苏蔚然抢过来关机了。
卫承佑愣了一下,准备说些什么,看着苏蔚然不悦的脸色选择沉默,继续专心开车,不一会儿,柯阎康又给卫承佑打过来,不过这一次却是直接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这小子!哪弄的我电话?”卫承佑有点不耐烦的说。
“卫承佑,然然在哪?”卫承佑接通电话,便传来了柯阎康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却又霸道地想要占有、控制任何人。
卫承佑眼神斜了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苏蔚然,生气地破口大骂:“柯阎康,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女人自己看不住,还来问我!我没有义务给你当保姆,我要把她带走,至于带到哪里,跟你毫无关系!”
“卫承佑,你敢!”,只是“你敢”两个字,却也让卫承佑心头火更盛,不禁冷笑。
“我为什么不敢?柯阎康,不要把自己想的像个至高无上的神一样,你没有资格命令我怎么做!”
他不是一个张扬的人,但也不是软柿子,任他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