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俯身,到金玉的嘴边亲一口。
金玉还是不敢抬头。
沈浪笑了:“真是没意思。”
嘴上说着没意思,却又亲了她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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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上,金玉才起来,头发还没梳好,表小姐奚蔓蔓拉了个小丫鬟过来。那小丫鬟身边有个拿棍棒的小厮,被打得呜呜地哭,声音低沉,十分可怖,却一句话也说出来来。脸庞红肿,一路被拖来金玉的院子里。看样子,腿也断了。
金玉一边叫人去叫沈浪来,又问:“表小姐这是做什么?”
奚蔓蔓笑了,一脸天真无辜:“这个死丫头,竟然不知检点,在外头做出丑事来,要不是在她的包裹里搜出了安胎药,怕事情传出去便难听了。”
丫鬟与人私通,作为小姐的,必然也一样名声难听了。
奚蔓蔓说要让金玉这个嫂嫂帮忙处理,反正这丫头已经被毒哑巴了,根本不可能说出所谓的真相。
金玉也知道,奚蔓蔓做这出戏,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秘密被曝光了,想要强撑着洗白自己。这出戏更加不由她来评说,只说等沈浪过来处理。
沈浪过来后,满脸吃惊,上前安抚奚蔓蔓:“表妹这是怎么了?”
奚蔓蔓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那个丫鬟的罪行,恨不得趴在沈浪肩头哭个痛快。
金玉被这哭声弄得脑袋都疼了。
沈浪轻声安慰她:“表妹放心,她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我自当不会放过她,也不会叫这事泄露出去一分一毫,免得污了表妹你的名声。”
奚蔓蔓连连点头,哭得眼眶通红,我见犹怜。
金玉坐在一旁,默默喝茶,看着这对表兄妹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沈浪,他看着奚蔓蔓的眼神充满溺爱,轻言细语地安慰,仿佛昨晚上那封信,只是金玉做过的一场梦。
奚蔓蔓终于得了沈浪的信任,并且确认沈浪毫不知情,这才用眼角瞟了一眼金玉,擦掉眼泪,问沈浪:“表哥,你上次说要考虑,怎么样了?”
上次书房里,沈浪答应奚蔓蔓,考虑娶她为平妻的事情,怎么可能忘了?沈浪笑了:“表哥当时只是玩笑话,也只当表妹你是玩笑话,如何当得真呢?”
奚蔓蔓听到这话,立即哭起来,耍赖皮一般,伸手去牵沈浪的袖子,她要大哭一场。
沈浪轻轻避开她的手,坐在金玉右手边的椅子上,他笑得如同慈爱的兄长:“我已将表妹你的行程告知姑父,若是你同姑父置气了,想在我这里住多久都是可以的,吃穿用度,你只管跟你嫂嫂提。”
只要你住得下去,沈浪自是不怕的。
说完,沈浪看了金玉一眼。
金玉从茶杯子里抬起脸来,望了望沈浪,他是认真的。金玉对奚蔓蔓点头,模仿者沈浪的情真意切:“是啊,表妹,你只管住在这里,我和你表哥,都十分欢喜你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