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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虽然几次在他身边安插卧底，结果不是陈尸街头，就是成为顺水河上面的浮尸。

他的组织不但庞大，而且相当严谨，每次抓到一两个下线，线索就断了，姜斌他们那次，是多年来收获最大的一次，虽然，连&ldo;救世者&rdo;的衣角都没有沾到。

阖上眼睛，牧野枫，牧野枫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一个会贩毒的人，他是那么完美，完美到几乎毫无瑕疵。

砰！罗璃洛用力砸了一下墙壁，比手更疼痛的，是胸腔里的某个部位，抽搐地痛。

蓦地睁开眼睛，没有证据，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他是有罪的，那么，起码，她会相信他是无辜的，相信他只是在霍震霆身上，寻找自己缺失的父爱，并没有做丝毫违法的事情。

会为了一只受伤的流浪狗落泪的男孩子，会随手捡起地上垃圾的男孩子，会对着天真的孩子温柔的笑的男孩子……这样的牧野枫，只会缔造美好，绝对不会成为毁灭这个世界的恶魔。

傍晚时分，橘色的夕阳映照在天边，晚霞流光溢彩的瑰丽。

牧野枫走到自家楼下，远远地便看见一个身穿白色绣花长裙的女子，刹那间，神情有些恍惚。

素裙如雪，映衬着她娇俏的脸颊，苍白而憔悴，纤腰盈盈似乎不堪一握，平添了几分倦怠，全然没有了昔日的神采飞扬。

他走到她面前，&ldo;有事？&rdo;

直视着他的眼睛，罗璃洛低声说：&ldo;我有话问你。&rdo;

&ldo;哦？&rdo;

屏住呼吸，她喑哑了声音，&ldo;你，究竟有没有贩毒？&rdo;

轻抚一下额角，眼神明明灭灭的闪烁，他低喃：&ldo;你好像曾经问过我这个问题。&rdo;

罗璃洛认真地说：&ldo;如果你说没有，我就会相信，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rdo;

静静看着她，瞳孔变得深邃而复杂，沉默了一会儿，牧野枫说：&ldo;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呢？&rdo;

&ldo;我只希望你对我说实话。&rdo;

&ldo;实话啊。&rdo;牧野枫蹙眉，浅笑，&ldo;如果你是以警察的身份问我，我会告诉你，我没有；如果是用我朋友的身份，我会告诉你，知道太多，对你并没有好处。&rdo;

罗璃洛闭了一下眼睛，待她睁开的时候，嘴角苦涩地笑，眼瞳迷离着氤氲雾气，&ldo;我，快要结婚了。&rdo;

&ldo;哦。&rdo;牧野枫眼中泛起层层涟漪，笑容却依然云淡风轻，&ldo;那么恭喜你。&rdo;

&ldo;你曾经对我说过，&lso;能够放手的，绝对不是爱情&rso;。&rdo;她喃喃。

牧野枫默然。

&ldo;所以，我们之间，一直都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觉而已，是吗？&rdo;她叹息，&ldo;希望，不会有我亲手逮捕你的那一天。&rdo;她转身，慢慢走远。

怔怔看着她的背影，牧野枫忽然有些想笑，然后他真的笑出了声音，笑得那么肆意，那么张扬，以至于一滴晶莹的水珠，顺着眼角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