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珣认真地张大眼睛:&ldo;穿不穿是我的事儿,您不能咪了我的军装吧。&rdo;
&ldo;老子咪你的军装?!&rdo;
贺诚嗓门儿大了,瞪楚珣一眼,然后又压下来,苦口婆心地说:&ldo;发给你你搁哪?你把军服军帽摆家里,挂你们家墙上,挂大衣柜里?……你就等着暴露,不成,不给你。&rdo;
楚珣口气耍赖似的:&ldo;不能够啊‐‐&rdo;
&ldo;我不挂在家里,我肯定不暴露。&rdo;
&ldo;贺叔叔您就发我一套,还有帽子、肩章,全套的。&rdo;
贺诚摇摇头,没办法。
临分别,贺部长想起个事儿:&ldo;小霍怎么样?&rdo;
楚珣漫不经心点头:&ldo;还那样儿,他挺好。&rdo;
贺诚说:&ldo;小霍这孩子,唉……身份也特殊,这些年也不容易。这人摆哪,我都不放心,搁你身边我其实也不放心,你还非管我要。&rdo;
楚珣哼了一句:&ldo;我就要他,就他合适。&rdo;
贺诚道:&ldo;你把人盯紧点儿。&rdo;
楚珣点头,心里想,这人还用我盯紧着吗,他整天死盯着我还差不多,反正我俩互相也盯习惯了,就他了。
……放心吧你们。
楚珣后来提了一只精致的小皮箱,乔装打扮,戴着墨镜,去了长安街上一家银行总部。
他是这家银行的顶级,进门有专人接待,恭恭敬敬请进里面的贵宾单间。后来经理出来,带着安保,领着他坐升降梯下到地下室,穿过一条全部由大理石砌成的灯火辉煌的走廊,通过三道各种铁门,最终进到地下深处的带保险柜的小房间。
关门落锁,房间里就剩下他一人儿。
保险柜设置三重密码,每一重密码十六位,他默记得滚瓜烂熟。保险柜整个儿嵌在岩石中,无法挪动移走,密码开启之后再识别眼球虹膜,精巧的柜门轻轻弹开。
保险柜里没有黄金珠宝,也没军火枪支、或者乱七八糟各个国家不同姓名的护照,楚珣走哪儿都用本名。
整个柜子里,整整齐齐叠摞了一共十二套军装,有旧有新,不同版本年份,春夏和秋冬不同季节,还细分为礼服、常服、作训服,还有一双作战靴。
楚珣的军装。
楚珣把他收藏的军装一层一层仔细摸一遍,每一层仿佛手感都不一样,记录了这些年他走过的路,专属于他的忠诚与荣耀。布纹机理与他的指纹溶于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