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言突然顿住,然后咬牙切齿地说:“寂星湖!你偷我的游戏机!”
寂星湖万万没想到,他就随口一问,竟然牵扯出一桩陈年旧案,他气呼呼地给了栾树一拳,然后笑嘻嘻地对和言说:“小舅,瞧您这话说的,什么叫‘偷’啊,我那是‘借’,只不过借完忘记还了,等回家我找找,说不定还能找着呢。”
“找不着了,”栾树说,“你借给祝贺玩儿,被老师没收了。”
寂星湖无语凝噎:“阿德,咬他!”
阿德坐在俩人中间,栾树抬手顺顺它的毛,阿德便乖顺地把头搭在了栾树腿上。
车停在了藏龙山脚下,上山要靠走的。
三人一狗下车,和言把行李从后备箱拿出来,两个帐篷包,一个双肩包,他朝寂星湖招招手:“星儿,过来。”
寂星湖召之即来:“您有什么吩咐?”
和言指指地上的双肩包:“背上。”
“好嘞。”寂星湖不敢有怨言,乖乖把塞满食物和矿泉水、死沉死沉的双肩包背上。
和言说:“你和小树一个提一个帐篷包。”
寂星湖真诚发问:“那您呢?”
和言说:“我牵狗,有意见吗?”
寂星湖微笑摇头:“没意见,您是长辈,您说了算。”
和言把牵引绳勾上项圈,笑着说:“阿德,进山咯。”
阿德很兴奋,撒丫子就跑,开启了遛人模式。
寂星湖弯腰提上帐篷包,说:“都怪你,没事儿乱翻什么小账儿,害我沦为了小舅的奴隶。”
栾树伸手把他提着的帐篷包接过来:“我将功补过。”
寂星湖又把帐篷包夺回来:“算了吧,等会儿小舅看见又该变着法儿地整我了,我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
帐篷包比想象得轻多了,大概四五斤,双肩包得有二十多斤,背上又热又勒肩膀。
寂星湖负重前行,忽然感觉肩上一轻,回头一看,就见栾树正用手托着双肩包的底部。
“你们俩磨蹭什么呢?”和言在前面喊,“走快点儿!”
寂星湖应了一声,边走边说:“我得想个办法整整小舅。”
栾树问:“你会支帐篷吗?”
寂星湖答:“不会。”
“我也不会,”栾树说,“所以我劝你老实点儿。”
寂星湖想了想,说:“那等晚上的,小舅最怕鬼了,我扮鬼吓他。”
栾树勾了下唇角:“你别吓着自己。”
寂星湖瞪他:“你哪边儿的?”
栾树说:“你这边儿的。”
“那就少废话,”寂星湖说,“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