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她再漂亮也是个女人,女人就是生孩子过日子的,难不成当仙女供起来?既然要嫁人,你咋就不敢想。”
“霍兴华改判三年多,沈禾肯定等他回来的。”
“是嘛。”看儿子点头,这下她算彻底歇菜。他儿子跟霍兴华比不了,人家可是文化人,父母还是大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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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禾将肥肉都给了人,大冬天自己在家偷摸将瘦肉腌制后做成了肉干。如今的人肚里没油水,都喜欢肥肉。她此举正和别人的心思。而她自己喜欢瘦肉,这下算一举两得,大家都满意。
她调料全乎,做出的肉干香辣鲜甜,闻着就香气扑鼻。肉干做完,她将之前催熟烘干的烟叶切丝,然后用裁好的白纸卷成一支支香烟。
她这烟叶经过基因改良,绝对比普通的好抽。肖亚娟抱着自己的铺盖过来时,她正在卷烟,炕上堆的到处都是烟叶和白纸浆糊。
“真搬过来住啊?”
肖亚娟放下铺盖:“嗯。你不是同意了嘛。等下把我的口粮搬来,咱俩搭伙过。”
“刘梦怡怎么惹着你了?”
肖亚娟恨恨的瞪眼:“别提了,这家伙看着软绵绵的,实际好赖不分,是非不懂。简直他妈的人事都不知。
你不是给了我些新棉花嘛,她看到了磨着让我分她一半。来来回回的哭诉她的棉裤薄得很,根本挡不住冬日的寒风。哭的一副小可怜模样,好似我不给就是罪大恶极的混蛋。
就这一样帮助同学也没啥,可她上工不好好干活,连个半大孩子都不如。如今一个月大队只给她十一斤粮,加上秋后分的红薯土豆也不够啊!就这么算,年底她还得倒欠大队。你说我跟她在一个锅里吃饭,这饭可咋吃?我先在你这避避难,等明年他们都回来我再回去。”
若是沈禾,那就自己垫着饿不死就成。如今粮食紧张,够自己的都算好,根本没余量。你若是占用别人的,那人家就得饿肚子。人家跟你不沾亲不带故的,怎么也不好意思吃人家的口粮。
“苗苗,你卷这么多烟干啥?”
沈禾没吭声,默默收拾烟卷。肖亚娟嘴快的说完也明白了,这还用问嘛,肯定是给霍兴华的啊!前阵子刚说过过年要去看他。
寒冬腊月,大雪飘飞。接连下了几场雪,到年根时,地上结着厚厚的冰。阳面还好,阴面走路简直像是滑冰。不出溜着根本没法移动。
沈禾到支书那儿开了介绍信,今年要先去看霍兴华。胡支书望着女孩清丽的背影点头赞叹。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人家为她坐牢,她也惦记着去看他。
沈禾装了一大包香烟、肉干、饼干之类的东西去看霍兴华,一路火车汽车倒了好几趟,最后坐着的汽车在离目的地三十公里的地方居然坏了。如今的车子都没暖气,大家提着行李到外头等,今日阳光明媚,无风的情况比车里倒暖和些。
司机在俩男性乘客的帮助下捣鼓半天,最后叹口气对众人说发动机的毛病,今儿是修不好了。
“啊!那我们咋办?”
“是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到林县还有好几十里呢。”
大家都嚷嚷着抱怨,售票员已经开始按照行程给大家退票。不管你怎么说,钱是退给你了。你接不接受都不能改变事实,剩下的路自己想办法吧!
沈禾背上一个大包,手里还提着俩。纤细的身子裹在臃肿的棉衣里,显得更加单薄。在一众人高马大的乘客里本该是最软弱,最该抱怨的那个。可她一声没吭,接过售票员退回的钱,提着包就往前走。
已经下午两点了,现在赶路天黑都不一定能到县城。再继续浪费时间,错过明天探视时间,她就见不到他了。
看小姑娘率先走了,一众乘客也无奈的背上行李往目的地出发。一时间人群散去,至于司机和售票员守着破旧的汽车。一片素白萧条中,司机从车里取出斧头去砍柴。这破车子今年坏第五回了,他一直都背着干粮和水。入冬了斧头也备上,今儿就派上用场了。要不这大冷天的,没火堆可咋过夜。
包里好多东西都属于植物,沈禾使用了些异能,一路看着大包小包的,却比身后那些大男人走的更快。
到县城后已是华灯初上,她拿着介绍信在唯一一家招待所开了个单间,草草洗漱后倒头就睡。
翌日,上午九点探视,她早早背着包在外等。等一个个灰色制服的人鱼贯出来的时候,她一眼就瞅着了身姿挺拔的霍兴华。
他骨架大,看着好似有些瘦了。沈禾第一句就担心的问:“这里吃不饱吗,还是有人欺负你,抢你的食物?”
小伙子呵呵笑,他在这儿快一年了,夏天的时候他妈偷偷来看过他一次,抹着眼泪数落了他一通。
“瞎操心,我现在是老大,一帮刺头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儿,谁敢欺负我啊!”
“那你怎么瘦了?”
“没瘦啊!是衣裳太大了吧。”
哦。他身体素质那么好,所言应该非虚。沈禾打开带来的大包递给他:“我给你带的东西。”
霍兴华打开瞅了瞅,从纸包里拿出块儿肉干:“里面那一包一包的,不会都是肉干吧。你在哪儿弄的,留着自己吃就好,给我带啥啊。”
“还有两包是卷烟。一头小野猪撞死被我捡到了,我做了很多,自己留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