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父亲长生刚中举,风光得意,两家结为秦晋之好。后来她家生了变故,许家便主动退了婚。
许信翎一直对怀珠心存愧疚,后来千辛万苦往白家寻到了她,却见她含着泪,说太迟了。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她。
随即,白小观音便神秘失踪了。
直到前些天他才知道,原来她被太子一道旨意抢婚了去,囚在私邸淫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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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了,微微见阳光,遍地潮湿泥土的腐朽味。天又阴了,太阳又被云彩遮住,雨点敲打水面涟漪万千。临邑的深秋,便是如此阴晴不定。
太清楼,怀珠备了把伞,叫下人在外等着,自己缓缓走进二楼的雅间。
妙尘师太等待多时,见怀珠过来,紧紧抱在一起:“自你从白家离开,师父一直没机会见你。这次借着承恩寺办佛会,人多眼杂,才得以混进城找你。”
怀珠叫了句:“师父。”
妙尘师太是怀珠的师父,也是恩人,从小教她剑法、佛经,更收留她这弃婴,托付给张生和秋娘夫妇俩收养。
前几日怀珠将画娆调回身边后,从画娆那儿得到了妙尘师太的一封密信——邀她相见,并求一点跌打损伤的药物。
怀珠便选了这太清楼会面,她平时就爱看戏,往来此处不会引人怀疑。
这一处雅间只有一扇窗户,能看到街景,却并不能观台上戏,乃是专门给男女客人行私密之事用的。
妙尘师太问:“他没限制你自由吧?”
怀珠摇头:“没有。”
妙尘师太叹息说:“当初石韫那狼羔子闯进你的订婚宴非礼你,师父没赶得及相救,白白使你养父惨死,终生大憾。师父已遗误过你一次,不想再给你添麻烦。”
怀珠侧过头:“师父别说了。”
妙尘知她心中难过,犹豫了片刻,问出了最重要的:“怀珠,师父只问你一句,要你的那个人是不是太子?”
怀珠猝然抬眸,双目覆了条素绸,白玉般的面庞虽抹了淡淡一层胭脂,却仍显得血色全无,闷冷又抑郁,仿佛一朵雪花随时会被阳光晒融。
良久,她说:“嗯。”
妙尘师太早有预料:“这下事情难办了。上次太冲动了,也是师父思虑不周,才叫你明明都逃出城门了又被捉回去。”
怀珠恍恍惚惚,妙尘师太说的上次,还远在前世,远在她爱上陆令姜之前。
当时她私逃,画娆被杖责,是陆令姜宽赦和原谅了她们。然原谅却没有那-->>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