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留风被他气死了,一个人闷头往前走,忽然扭头,&ldo;你请客!&rdo;
谢留风这人喜好桂花鸭,入了酒楼直奔二楼雅座。
禅机跟在后面,昨夜那个抱孩子的女人,背影太像阿绯。所有人,包括太师与君成都认为阿绯已经死了,可是禅机不相信。以前也是所有人都认为她死了,可她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这一次,阿绯也一定没有死,她只是迷了路,早晚她会回来的。
禅机等啊等,等了快要一年。
就在昨夜,他真的以为那是阿绯回来找他了。狂喜与巨大的失落,几乎将他折磨疯了。
&ldo;老夫子,等谁呢?上来啊!&rdo;
禅机抬脚,忽然被人撞了一下。禅机抬头看去,是一对中年夫妇。女人怀里抱着个襁褓,见撞了人慌慌张张地道歉。男人拉着她快走。
在女人转身的一瞬间,襁褓中的婴儿放声啼哭,声声撕心裂肺。
禅机这才注意到,襁褓用料上品,小被子的面儿上还绣着朵朵寒梅。禅机多看了那男女一眼,男人正与禅机的目光相撞,眼神躲躲闪闪,拉着他婆子责骂,&ldo;还不快走,眼瞎?怎么走路的…&rdo;
禅机却站在原地不动了,那襁褓他有些眼熟。那一男一女衣着普通,穿粗布棉袍,怎么看都与那怀中的襁褓不相称…
婴儿扯着嗓子啼哭。
禅机忽然呵斥,&ldo;站住!!&rdo;
那对夫妇却拔腿便跑。
禅机喊,&ldo;谢留风!&rdo;
中年夫妻,体态臃肿,哪里跑得过潇洒英俊的谢留风?眨眼功夫,便被谢留风捆在地上,&ldo;说,孩子哪来的?&rdo;
&ldo;大人,这真是俺们的娃啊…&rdo;
小宝宝被禅机抱在怀里,门口风大,禅机便将她带回了酒楼。说来也是神奇,禅机没有抱过孩子,头一次却很稳当。他轻轻晃着,婴儿在他怀中竟不哭了。
像是哭累了,还疲累地打个呵欠。
禅机抱着她,看着她,要是他和阿绯的孩子还在,也差不多出生两个月了。
想起阿绯落崖前的落红,禅机心底一片泥泞。
怀中的孩子闭上眼,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竟无声地咧着嘴笑。
又哭又笑,嘴里还没牙。
禅机的眼睛模糊了,他记得昨夜那个女人怀中的襁褓也是绣着梅花,一模一样的位置。禅机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碰她细嫩的小脸,&ldo;你娘怎么舍得把你弄丢了?&rdo;
匆忙而至的流莺,满脸的惊慌失措。她尚未来得及脱下戏服、擦去脸上的粉彩。看不出本来面目。
她就那样,猝不及防地冲到了禅机的眼前,&ldo;阿宝,阿宝‐‐&rdo;
有人认出来,&ldo;她是惊蟾坊的流莺!&rdo;
谢留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流莺。
而禅机,却呆住了。
流莺要抱回自己的孩子,禅机看着她的目光泛直,不肯撒手。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憋问我为什么孩子没流掉,阿绯没摔死,这不科学啥的。特么的要是死一个,估计作者命也不长了。会被读者丢臭鸡蛋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