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韩秋茹说自己是他男朋友,严律有种被冒犯的不快,直接了当地否认道:“韩小姐,今天晚上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虽然家里希望我们进一步发展,不过本人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噗。”打脸来得太快,何书墨没忍住笑出了声,然后抱着菜单飞快地溜了。原来严律只是被迫来见一见,毕竟他爸手腕太狠,严律为了保护公司,免为其难顺从一下也是能理解的。
韩秋茹听见严律的话,脸色变了变,看见何书墨偷笑,更是气得不轻。她从小到大,到哪不是被人顺着,被人捧着,严律竟然敢当众不给她面子。韩秋茹想发作,但是想想父亲的叮嘱,又默默忍下。和严家的联姻势在必行,严律长得不差,私生活也干净,自己嫁给他,道不算太吃亏。虽然身份是个私生子,但好歹身后站着严家,自己以后跟公公搞好关系,又是韩家独生女,严律还不是随便自己拿捏。
“严律。”韩秋茹挤出个笑容:“我常在家听长辈说起来你,自己在外面创业,佩服的不得了。不像我,在父亲公司里,挂个闲职。自己创业很辛苦吧。”
“还好。”严律心道,如果没有严骁龙捣乱的话。
“我听你大哥说,你以前养猫啊?我也喜欢猫,最喜欢布偶猫了,长得特别漂亮,你呢?”韩秋茹又找了个自觉比较好切入的话题。
“抱歉,我不想聊这个。”严律垂下眼睛。他对猫并没有特别的偏爱,各种名贵品种的猫也好,中华田园猫也罢,他喜欢的只有那只古灵精怪又嚣张霸气的小皇上罢了。
小皇上离开后,公司里的人,还有合作商,有不少试图送猫给他来打通关系。甚至找了几只与小皇上模样相似的白色奶猫过来,都统统被严律拒绝了。小皇上就是小皇上,在严律心里是和所有猫都不同的存在。
“哎,不就是丢了一只猫嘛,宠物这东西,养着图个乐子罢了,你还真当是养了个儿子不成?”韩秋茹觉得严律真够矫情,不过是丢了只猫,至于摆这么苦大仇深的样子吗?
刚端着菜过来的何书墨,惨不忍睹地别过了头。他很想知道,韩秋茹为什么连尬聊都能如此精准地命中严律的雷区。好在严律似乎不想多聊,只是冷冷瞥她一眼,没有多言。
上完菜,何书墨拿过严律的杯子帮他倒酒,严律却用手将杯口盖住:“不了,我开车来的。”
“严律!”韩秋茹做出娇嗔的表情:“陪我喝一点嘛,我点都点了,你总不能看我一个女孩子,自己喝吧。”
“不方便。”严律回绝的十分干脆利落。
“叫司机来就好了,或者,我们今晚住外面?”韩秋茹充满暗示性地说。
“韩小姐住哪我管不着,但我今晚要开车回家。”严律一点面子都不给。何书墨给韩秋茹倒酒的手都笑抖了,就很不专业。
“你这个服务员怎么回事?会不会倒酒?”韩秋茹突然发作,抬手把酒朝何书墨泼去。
何书墨动作敏捷地按住韩秋茹手腕,礼貌地笑笑:“抱歉,今天是我第三次上班,有什么服务不周的地方,您批评就是。”
韩秋茹心里气得是严律,又知道不能和对方彻底闹僵,只好把火气发到这个碍眼的服务生身上,她抬了抬手,发现这个清瘦的年轻服务生力量比想象中大的多,竟将她手腕按得动弹不得。
韩秋茹气愤地把筷子一摔:“把你们老板叫过来,我要问问,他怎么招的服务员,连倒个酒都不会?”
崇临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见自家兄弟被欺负了吗,大步流星地赶过去撑场子:“我是这里的老板,韩小姐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何书墨见韩秋茹似乎不打算拿酒泼自己了,把手收了回来,十分戏精地对着崇临喊了声:“老板好。”
“崇临,你来得正好,把这个服务生开了,连个酒都不会倒,对客人一点礼貌也没有,你看他,还对我动手!”韩秋茹指了指何书墨,一脸委屈地举着手腕告状。
“怎么回事?”崇临板着脸,看向何书墨,眼里却带着揶揄,仿佛在说:什么情况?情敌争风吃醋?
“对不起老板,我不该在倒酒的时候笑,一笑手就抖了,差点倒到杯子外面。”何书墨一脸真诚地认错。
“笑笑笑!就你会笑是吧?我跟你讲了多少遍,我们是专业的服务员,不管客人聊天内容多好笑,你都不可以跟着笑!”
“真的忍不住。”何书墨低头认错,声音里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韩秋茹听着两个人双簧似的对话,崇临看似实在批评服务生,其实根本就是在嘲讽自己!
“崇临你什么意思?”韩秋茹抬高声音道。
“韩小姐。”崇临收起脸上的笑容:“第一,我跟你没有那么熟,请不要用命令的口吻跟我说话。第二,管理员工是我的事,轮不到您来指手画脚。第三,我的员工只是笑了一下,已经跟您道歉了,您却想把酒泼到我们员工身上,还诬蔑他对您动手动脚。这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您把天豪当什么地方?我们对您抱有充分的尊重,也请您尊重我,和我的员工。”
“他不过是个服务生,凭什么我要尊重他,顾客是上帝懂不懂,我一年在这里消费多少钱,你们就是这么为你们的上帝服务的。”韩秋茹越说越气,声音也不自觉地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