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宇啼笑皆非:“厉害,太厉害了,老五把他拉在全校学生面前盘问,效果绝对杠杠的。”
姚屿哼了一声问:“他不能跟老五解释清楚?你怎么确信他会从那里搬出来?”
丁宇说:“不算确信,七分把握吧,他这人……比较烦被人指指点点,老五知道他没犯事,肯定会找理由解释,比如什么担心不安全、怕影响不好之类啦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他最怕这个,心里不有点起伏我就不姓丁。”
姚屿顿了一下:“你是不是二胎?被你妈逼着跟她姓了?不然怎么天天不想姓丁?”
“胡说什么呢,”丁宇正色道,“姓是能随便改的吗?你看易羿让我表姐看到这么大,也没见他改我表姐姓啊。”
“几年?”
“什么?”
“你表姐管了他几年了?”
“嗯,八年……差不多吧,不过我表姐说他挺省心的,没花什么力气,自己就像个吉祥物似的摆在那儿,让他知道边上有人就行。”
两人走到中央广场的位置,高一和高三楼的路就此岔开,他们不约而同停下脚步。
姚屿表情唏嘘:“我感觉我被你坑的死死的,老五那里是告假状的,易羿那里是小心眼举报的,完美的三百六十度全方位不是人。”
“你怕这个干什么?”丁宇不在意地挥挥手,“我是跟他太熟,怕他对我动手,你跟他才认识几天?那天我看出来了,你不是挺烦他的吗?”
姚屿被这话结结实实噎了一下,反射性道:“哦,是吗。”
好像是的呢。
“还有啊,”丁宇看了下他的脸色,语重心长拍拍他肩膀:“你这么直、正直的男孩子,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你是不是也离我远一点比较好?”姚屿突然说。
丁宇没跟上他的转折:“啊?怎么?”
“你往那看。”姚屿指指高一楼三楼走廊。
黑t恤在米白瓷砖的映衬下十分容易辨认,t恤的主人双手插在口袋里,背靠着一人宽的触顶大石柱,神色不清地俯瞰着楼下。
视线的方向,差不多就是他和丁宇站的位置。
姚屿回拍了拍丁宇的肩膀:“兄弟,你最近离他,也要远一点。”
打发走了“哆动症”当场发作的丁宇,姚屿被碰巧路过的孙冬灵捉到了办公室。
这回没有事先预谋,下节课是语文,孙冬灵正找人把批好的作业捧回教室,就顺路捡到了姚屿。
意外很美,有时候也很霉。
“我刚遇到伍主任,他都跟我说了。”孙冬灵把七八班两个班的语文作业移过去,试探着说:“你这孩子,有事怎么不先来找我?怕了我了?”
姚屿心说那可不怕了您么,您下手不硬不软的,把人抛起来一顿操作后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