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屿任由他笑了一会儿,腿在桌下折的发麻。
这人也太敏锐了吧?姚同学麻木地想,他养了这么长时间的恶习从未暴露不是乱说说的。
市面上的香型笔芯香味留存时间并不长,基本晾个一天后除非把鼻子按在本子上,不然是闻不出来的。
姚同学惜字,做作业又快,第二天发下来的作业至少也经过十四五个小时了,至于老师?老师管这个干什么。
易羿大约是笑够了,片刻后手放了下来。
姚屿面无表情地问:“你属狗的么?”
“我跟你同年。”易羿说。
姚同学只恨手上拿的不是砖。
气归气,后二十分钟,易羿低着头,把姚屿看不明白的地方一处一处翻译了出来。
“主要还是专业词汇,”易羿说,“你怎么换了一本,上次那本看完了?”
“看完了,”姚屿垂着脑袋钻在那几个单词里,“我看书快。”
还记忆力好,能记仇。
过了半天,旁边才传来回应:“我教授看书也很快。”
姚屿心说就是你的教授姐姐么?
比不过比不过。
他没再回易羿的话,埋头钻研起他的书,一直到晚自习结束铃响,他才想起一件事。
这人怎么不搬回去啊?
啊???
果不其然,因为后门离楼梯近,第二天一早,昨晚不在的走读生进来一个刹一次车,个个都以为走错了教室。
徐天瑞作为这波人里有心理准备的群众,表现还算淡定。
但他早上起的晚,头发没来得及梳,竖起来的毛配合一脸复杂的表情像被雷劈了,此刻他直挺挺杵在易羿位置上,看起来最不淡定。
“怎么回事?姚哥,”徐天瑞拨弄着头发说,“易哥桌子怎么跑你边上了?”
“你问桌子。”姚屿头也不抬。
徐天瑞噎了一下,咳了两声,自己给自己圆场道:“昨天听他们在群里说这事,我还以为逗人玩呢,今早来一看……”
居然是他妈真的。
姚屿抬头了,问:“什么群?”
“咱班微信群啊,”徐天瑞把手机递给他,“你看。”
荧光屏幕上的聊天界面上,消息还在不断跳着。
kris:七班的?
马假线:嗯,我们班的,外省回来的
kris:刚来吧,没啥见识,没经过高考大省的洗礼
小念念:他怎么知道他一定能选上
马假线:他自己说的啊,比好不容易对出来的答案对的还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