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空等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人也一样。
翌日,吴涟把出好的试卷题送到影印室打印回来,就看见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人。
“哟,台风终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吴涟对姚屿说。
“隔壁见。”姚屿冲他指了指会议室所在方位,先行出了门。
吴涟啧了一声,对前桌的老师说:“看见没?就这位,老张他们总羡慕我把他忽悠来了生物竞赛,真应该让他们自己来看看,给祖宗上课是种什么样的体会。”
前桌老师笑道:“等他拿了奖,就是你真祖宗了。”
吴涟打了个响指:“你说的有道理。”
窄小的会议桌上摊满了大大小小的讲义和纸,只有尽头的主位勉强能放下本子和笔,吴涟推开会议室的大门,见到的就是姚屿占了他位置的一幕。
吴涟鼓了鼓掌:“挺会挑。”
“昨天怎么没过来?”吴涟问,“我在办公室等你等到花儿都谢了。”
姚屿看了他一眼:“上班时间少打斗地主。”
吴涟:“……”
“寒假的培训什么时候开始?”姚屿起身把位置让给吴涟,自己坐了他边上的那个,“所有人都会来吗。”
“不是所有人,”吴涟道,“少一个你。”
会议室里静了几秒,男生的声音才接上去:“不少。”
吴涟:“什么?”
“人不少,我来。”姚屿说。
吴涟那张斗地主输光全办公室老师欢乐豆都不落一滴泪的老脸罕见地裂了个豁口:“你意思是……”
“几号?”姚屿直接了当地问。
“等一下,等一下,”吴涟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咱们先捋一下,你的意思是,你同意参加生竞了?”
“你教别的竞?”
吴涟:“……”
“不是啊,不是,”吴涟挠了挠耳朵说:“我能不能先采访一下,你是怎么想通的?昨天没来,我还以为你定主意了呢,结果你今天突然跑过来这么果断地告诉我你要参加,我有理由怀疑你是不是在酝酿什么坏主意?不会半路偷跑吧?我年纪大了,要多为我的心脏操操心啊。”
姚屿偏过头,摆弄着桌上记满了笔记的纸:“我本来就有兴趣,只是家里人有点麻烦。”
“家里不同意?”吴涟问,“他们希望你参加其他竞赛?”
“不是,不说他们了,总之现在没问题了,你直接告诉我几号过来上课,”姚屿拿出笔,“上竞赛班要签一份声明吧,我笔都准备好了,你就话这么多?”
吴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