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哟”一声好奇地问:“海归大佬是谁?为什么要爆他的车胎?”
姚屿:“……???”
康蒙脸色刷白,一副不忍卒视的模样,下一秒就听翟锐叨道:“哦,这反面还有字——传给姚哥,姚哥又是谁?”
所有目光都集中过来了。
翟锐似有所感,也朝这边看了过来,他理解了纸条的意思,重新连贯地、带着感情地朗读了一遍:“传给姚哥:你真的爆了海归大佬的车胎?”
死静。
过后涌起惊天动地的笑声。
姚屿想带着康蒙一起去世。
下课后他像展品一般被围观起来:“姚哥,什么情况?你把易哥车胎爆了?”
“易哥居然有车!不愧是大佬!”
“姚哥,你怎么爆的车胎?钉子吗?”
“海归大佬知不知道是你干的?”
“上课前易羿找我拿了住宿申请表!”熊嘉晟终于把线索串成了一条链,如梦初醒,“我说他怎么突然申请住宿,他交换生,学校肯定提前问过他要不要住,那时候拒绝,开学一星期又反悔?原来车胎爆了!”
“车胎不能换吗?”
“说不定人是限量级的车,轮胎也限量?换不到?”
一帮只坐过车没开过车更没买过车的男生七嘴八舌地把易羿的遭遇讨论了一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姚屿牛逼。
“真的太强,”徐天瑞赞叹道,“有胆识,有策略,过程不拖泥带水,结果当名利双收,姚哥,我对你的认识又更上一层楼。”
梁金饶看不下去:“你们也不问问姚副班长是不是真的?”
“那还能有假?”徐天瑞说,“我第一天认识姚哥时就觉得他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人,你想想海归对他做了什么?换你你受的了?”
在姚屿的眼里,康蒙已经没了,徐天瑞正在没的路上。
徐天瑞作为偏科偏到地心的理科男,陶醉在自己即兴吟出的诗里,丝毫没察觉到姚屿逐渐升起的杀心。
他琢磨着想再加六句凑一首七言律诗,就见后门进来个人。
姚屿在吵嚷声中摸起手机,想把它砸康蒙脑门上。
这孙子利用人墙优势缩在苏善阳背后,对姚屿比着口型:不是我。
不是你“举报易羿无证开车”能传成“爆了易羿车胎”?
不是你全班能知道爆车胎的是他姚屿?
而他又该怎么解释?
我没爆他只是报了他?
我托马现在只想爆了你的头。
抓着手机的手越捏越紧,只待人群一散当场作案。
人群仿佛感知到了什么,音潮以断崖的速度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