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将两人当做抢饭碗的了。
岑源见状有些好笑,忙道:“误会了,我二人来此另有原由。”
安知灵闻言还未定下心来,岑源身后黑衣的男子又开了口:“这家闭门谢客已有半月,你从何得知这家缺人?”
“哎,你们若不是为了这份差事来的,告诉你们也无妨。”安知灵不喜欢他那冷冰冰将人打量的神色,撇撇嘴,“霍家后山守墓的老赵死了,叫人卷着一席子埋在了城郊的乱葬岗那儿,正巧被城里的二赖子瞧见。我也是花了五个铜板,才从他那儿换的这个消息。”
“怎么死的?”
“这哪儿说的好,不过听说死的不干净,否则也不能叫霍家卷了席子给扔出来。”
这事儿听着蹊跷,二人互相递了个眼色,还是那穿黑衣的青年,先一步上了马,转头对同行的人招呼道:“走吧。”
安知灵见状以为他们要走:“这就不等了?”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岑源跟着上了马,对她笑了笑,“里头的人就算不出来,这么多人也得吃饭。”
安知灵一下就明白了他们的打算,慌忙站起来拦到马前:“诶,那——你们要能进去,看在我之前告诉你们这么多的份上,也一块带带我吧。”
“这事儿我也做不了主。”岑源笑吟吟地转头去看身旁的黑衣男子,“得看我师弟愿不愿意。”
安知灵忙又转头去看另一匹马上的人,只见他微微皱着眉低头打量着自己,过了片刻才道:“随你。”
安知灵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对着谁,他已先一步打马往前走了。好在另一匹马上白衣的青年很快凑上前,伸手将她拉上了马:“进了里头,这家主人留不留你,我们说了可不作数。”
霍家堡几年前也算得上是江湖上威名远扬的名门世家,在这城东圈了好大的一块地方,依山傍水,绵延几里。
黑衣的青年打马走在最前头,听后边马上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岑源问同骑的姑娘:“你是本地人?”
那姑娘答:“在城里人眼里可不算,我家住在江对岸,到这儿要走好远的路。算是偏僻的乡下地方了。”
岑源便说:“这么远,你家里人也放心你一个人过来?”
安知灵:“我家里只剩我一个人了。”
岑源闻言,自觉说到了她的伤心处,忙道歉:“对不住。”
“这有什么对不住的?”安知灵却觉得有趣似的,“我家里人死了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
她大约是从小一个人惯了,提起这事已经稀松平常,不见悲色。岑源勉强笑了笑,又道:“你说半月前这家守墓的下人死了,这位置怎么就一直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