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撑着一柄黑伞,站在雨雾里,焦急的望着马路的方向,看到熟悉的亮黑跑车时,连忙小跑过去,连鞋子被打湿都不顾不上。
&ldo;她怎么样了?&rdo;左晟脸色暗沉如墨。
左晟在车上时已经联系过家庭医生,他一路是开快车回来的,医生还没到达别墅。
看到岑柒蜷在床上的病弱样子,左晟只觉得心被一只大掌抓住揉捏,早知道昨晚他就不应该离开。
他拿起张妈放在床头柜上的湿毛巾,擦过岑柒的手臂和脖颈。
&ldo;怎么弄的?&rdo;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压制着怒意。
张妈被他阴戾的样子吓住,声音带着颤抖,&ldo;岑小姐卧室里的窗一夜没关,应该是吹了冷风着了凉。&rdo;
是她照顾不周,昨晚左晟离开的时候,张妈应该再到二楼检查一遍的,她已经做好了承受左晟怒火的准备。
不料左晟却一言未发,反而坐在床边看了岑柒许久。
家庭医生拎着专业药箱上来时,他仍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医生很快便坐做出诊断,十月的夜风入骨寒凉,饶是一个体格健壮的男人被风吹了一夜都扛不住,何况岑柒呢。
先打了退烧针,半小时后,温度有些降下去的迹象,家庭医生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拿出静脉注射的仪器,准备打消炎针。
尖锐的针头刺到岑柒白皙的手背,生理的自然作用有些回血,左晟移开眼睛,望向床上岑柒紧闭的双眸。
昨日阳台的窗是他亲自关的。
而张妈却说开了一夜,岑柒这场病来的蹊跷,只有一个原因。
左晟包住她挂着针的手,点滴很凉,青色的血管娇嫩的手背上突出的更加明显,左晟轻柔的在她的手背上摩擦,另一只手拂过她的头发。
&ldo;小八,拿自己的身体和我对抗,真的很傻。&rdo;
岑柒醒来时,头顿顿的疼,口腔里也溢满苦涩的味道,被左晟紧紧揽在怀里。
她只是轻轻动了动手臂,左晟就敏锐的睁开眼睛。
&ldo;你什么时候过来的。&rdo;她声音哑的像是含了一把沙。
岑柒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刚过中午。昨天周茶在电话里告诉她,从程彦那里得来消息,左晟今天一早便要对江家开始直接打击,岑柒便想了个法子,试图和左晟讲道理,用自己乖顺的心意让他打消对付江家的念头,不料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