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期眯了眯眸:“轮得到你问?”
“那你要留下关我何事?!”
郁承期厚颜无耻:“本尊要留下,你们也不许走,不然多显得我们师徒离心啊,你说是不是?”
顾怀曲愠怒地冷了脸:“想都别想!”
郁承期语调讽刺:“是你想都别想,本尊叫你别走,你敢走一个试试。”
屋门外。
楚也正背靠着大树,游手好闲地望天等着吃饭,忽然听见郁承期刚进去不久后的屋里传来一阵叮楞咣啷巨响!满屋桌椅碰撞之声,极其激烈!
楚也不禁心情复杂……
师尊这是气到动手了吗?真是史无前例,那兔崽子该是造了多大的孽……
过了好一阵子,屋内消停了。
郁承期走出来,神色看不出什么端倪。
这次俩人谁也没跟谁说话,楚也疑惑地上下打量他,郁承期从他身边路过,只凉飕飕地瞥了他一眼,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郁承期关上门,一边用绷带去缠手臂上的伤,一边面色不悦地暗骂顾怀曲。
真不知顾怀曲是个什么毛病。
说什么都要跟他抬杠。
既然跟他动手,那好,谁也别想再走!
论起卑鄙下作,让清仙尊自然跟他比不了。
结果就是说好的启程回宗,拖了一日又一日,每过一日,顾怀曲的脸色就要更差一分,两人时不时便要避开旁人,到隐蔽处去吵一架。
直到第四日的时候,那股硝烟味已经很浓了,周围人都能看出顾怀曲心情极差,却不敢多问。
郁承期浑不在意,只当看笑话。
他也不明白,顾怀曲干什么那么着急回去?到底是为了跟他对着干,还是因为放心不下手上的事务,放心不下山海极巅?在这里多清闲几天不好,只要一闲下来,他顾仙师就要如坐针毡了是不是?!
可真不愧是让清仙尊,比谁都清高!
此时距离十五日还差五天。
就在这天夜里,安逾突然发了烧。
这对双胞胎身体不好,安逾发烧的当晚,安策也紧跟着烧了起来。村中的大夫前来诊病,把了半天脉,说只是普通的风寒,没什么大碍。
但此事竟并没有改变顾仙师的决定。
大概是因为小徒弟发烧,令他心情愈加不好了,顾怀曲脾气比往日还要执拗。
他周身气压低沉,像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也不管安逾安策两人如何高烧,竟是执意要走。
这次无论郁承期再怎么阻碍,顾仙师态度决绝,当即告诉弟子们明日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