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序。”陆林钟向怀中的人耳语道。
“嗯?”安槐序朦胧应道。
“等你下班,我带你去个地方。”
“好。”
她们约好见面的地方和时间。
傍晚时分,陆林钟开车一路驶出西郊,靠近榆园有一家叫做larose的酒庄,老板是她的熟人,做法餐不逊于津城西府的三星厨师,鹅肝用酒庄里的佳酿入脍,格外有新意。
陆林钟驶到一幢两层的酒墅前停下,larose开始营业之后在津城越来越有名气,她早就听人说,来一趟起码需要提前一周订座预留停车位,今天这里竟然一辆车都没有,也是奇怪。
她随手把车钥匙和包递给门口的侍者,扫了一眼酒架前空着的位置,沿着扶梯走上二楼露台,原本爬满了两层楼的爬山虎已经凋落不少,这里视野开阔,西郊又没有林立的高层建筑,正好能看见太阳日渐西沉落下地平线的景象。
露台一角立着一个绡长的背影,黑长直发,窄肩细腰,打扮利落。
“想不到你这里也有门前冷落车马稀的时候啊。”
陆林钟并步走过去,在靠椅上坐下。
“想不到陆小姐也有亲自登门的一天啊。”
陆林钟眯了眯眼睛,凝眸看着半抹残阳剪出射rry的静影,觉得对方的话甚是刺耳。
射rry是她在曼大读研时,偶然间遇见的,两个人还算聊得来,相互留了联系方式,之后陆续保持联络。回国以后,她在津城处理自家公司的事,时不时与射rry见上一面,喝酒闲叙,谈天说地。
三年前,射rry打算在西郊开一家酒庄,拉陆林钟入股。陆林钟不想朋友之间有太多金钱上的瓜葛,找了个担心自己喝空酒窖的理由拒绝了。当时射rry拉着她转遍了西郊,偶尔还给她露两手厨艺。
陆林钟渐渐觉察出射rry单方面对她有意思,又不好明着拒绝,只好装得什么的不知道,渐渐少了来往。
所以larose酒庄建成之后,她还真的是第一次来。
如果不是为了让安槐序一饱口福,她确实也不会轻易到这里来。不过时隔这么久,射rry当时对她的那份感情,或许早就放下了。
“你这时候要是告诉我说后悔当时没入股,那可晚了。”射rry从匣子里抽出一根烟递到陆林钟嘴边,陆林钟伸手接下来,拒绝了对方为她点烟。
“戒了?”
“嗯。”
“你抽烟的样子很好看。”射rry漫漫地吐了一口烟雾,目光变得幽邃,看向酒庄栅栏上爬满的蔷薇和月季。
“嗯哼,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陆林钟随手拿起架子上的两卷波德莱尔诗集,冲射rry挤了挤眼睛,“不过被人夸好看,我还是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