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槐序心口一疼,不受控制地抬手搭上了陆林钟的肩,语气迫切地哀求道:“别走。”
搭在她肩头的手那么烫,陆林钟身体一僵,一动也不敢动。
躺在一张床上的故事展开,不就是她想的那样吗?
她们的关系,她们的感情,不可避免地将两人引向更加亲密的境界。
“我在这里。”陆林钟声音低哑,翻身面对着安槐序。
黑暗笼罩着两人的轮廓,视线慢慢明朗起来,安槐序的眸光像弥漫了湿漉漉水汽的沼泽,她只要稍不留神就会泥潭深陷。
她有底线,不会趁机欺负小朋友,即便她心里渴望得到安槐序,至少也该等到安槐序成年。
可落在她肩上的那只手顺着她的手臂蜿蜒往下,灼热的指尖将欲望传递到她每一个毛孔里,所过之处,起了一连串的鸡皮疙瘩。
那只不安分的手还在下移,最后落在她的腰线上。长大以后,从没有人这么亲密的触碰过她,她的身体随之一颤,犹似清晨沾满了露水的叶子颤栗着抖下零星的钻石。
“我好想你。”安槐序阖上眼皮,细细地感受大胆吐露想念时,这瞬间片刻的短暂美好。
耳边的情话好像叩向了灵魂深处,一时觉得幸福又满足,竟然有些想要落泪。
陆林钟眸光微敛,埋头向安槐序的颈间,声音妩媚慵懒:“好想是有多想?”
安槐序伸手捧着陆林钟的脸颊,上一次她们这样躺在一起,是多少年前?
她的想念不能以时间的长短来描述,也不能以容器的大小来度量,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柔软的床榻上,她紧紧拥抱住了从前世到今生至死不渝的爱。
她有一双清澈可饮的眼睛,过去的若许年里,这双眼睛阅尽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山川湖海,仿佛没有边界;可是现在,这双眼睛恰好刚刚容纳了爱人娇柔的身影,却也没有半寸多余的空隙来放下其他。
我能有多想念你?
想念没有边界,我的爱意也没有尽头。
安槐序呼出的温热鼻息贴着陆林钟的颈侧,陆林钟在一阵接一阵的燥热中开始缴械投降了,经过一轮又一轮的思想斗争,她终于哑着嗓子开口。
“如果你很想的话,其实······”
安槐序眼眸慢慢眯起:“其实?”
陆林钟感觉自己每个毛孔都向外淌着汗,两条细长的腿缓缓地并在一起,她羞赧地承认道:“嗯,我同意了。”
浴火燎原,怀里人有些局促不安,随着她每多一个动作,她的睡衣下摆就被陆林钟攥紧一分。
“你很紧张?”
“难道你不紧张?”